“城门校尉许琅，缉捕时为盗匪所杀。”</p>

“教书先生赵炳安，因写诗暗讽朝廷，有谋逆之意被人举报下狱，不堪受刑，病死狱中。其弟子杜修求告无果，愤而登楼，火烧文庙。”</p>

“还有与此同时被缉捕入狱的。”</p>

“一个叫沈贯的绸缎商，因倒卖盐铁被查，拒不承认，血尽而亡，被抓入狱的还有他的妾室红玉，两人先后离世，尸体被丢去了乱葬岗。”</p>

“官府对他们的事情十分忌讳，处置章程上也有些问题。”</p>

林周将调查所得的消息和盘托出，径直道：“据周围人的回忆，这些人之间，似乎都有些联系。”</p>

“更具体还要详查。”</p>

这些案子过于琐碎，涉及的人和事十分广泛，饶是以稷妄山的本事，也很难在朝夕之间整理清楚。</p>

林周道：“我看过各处送上来的消息，整合后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以上所涉及的所有人，家中几乎都没有活口。”</p>

“张洞之死后，其妻子伤心过度，不久之后随之而去。许琅孤家寡人，走镖人秦奋家人寻他而失踪，沈贯被抄家，赵炳安和杜修师徒俩，一个是无妻无子的老翁，一个是被他捡回来的孤儿……”</p>

“他们这些人出事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两个月。”</p>

“人行过处，必有痕迹。”</p>

桑桐道：“就像这张绢帕，我们都以为她随着辛夷一道消失了，最后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们眼前，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定数。”</p>

“是。”</p>

林周道：“塔桥寨那边也查到些线索，我今夜准备动身前去查证，城中的事就交给你们了。”</p>

“一切小心。”</p>

商议妥当后，林周径直离开。</p>

楼珩看着桑桐，眸光清淡，过了会低声问道：“你认识他多久了？”</p>

“和认识九哥的时间差不多。”</p>

桑桐很诧异他突然关心这些，疑道：“怎么了？”</p>

“无事。”</p>

一去数年，要是桑桐知道林周就是江伶舟，说起来岂不荒唐，楼珩心中苦笑。</p>

“明天开始分头去查。”</p>

由于要盯着各处，人手分散出去，已经有些不够用了，两人商量半夜，最终拟定了各自负责的区域，方才歇息。</p>

翌日一早桑桐便找去了赵炳安当时教书的学堂。</p>

学堂已然荒废，变成了一间茶馆。</p>

她跟人打听了当年在学堂里读书，认识杜修和这位老夫子的人，挨家挨户去找。</p>

但对方一听到赵炳安的名字，要不关门闭户，要不扭头就走，几日下来，一无所得。</p>

桑桐不由得叹气。</p>

这事儿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幸好还剩下几户人家，她打算在街边吃碗面，接着去找。</p>

谁想遇到了一位熟人。</p>

“桑姑娘，真的是你？”</p>

桑桐闻声抬头，看到浑身笼罩在纱幔中的女子，怔了下，试探道：“洛姐姐？”</p>

“是我。”</p>

洛秋娘走过来，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p>

“查案。”</p>

桑桐含糊两句，奇怪道：“倒是你，你来这儿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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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