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笨的好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那钦天监那边，是怎么跟程夫人说的？”</p>

苏染染到了这会儿，也就没有再瞒她。</p>

“因为程夫人吸入的量不多，估摸着隔天自己就会大好了。我让顾靖琛交代钦天监副使，告诉程夫人，她是受了我的影响，才会被魇着，所以不用担心。给了她一个玉牌，胡编了几句，把人打发走了。”</p>

周思云快笑死了。</p>

出了这档子事，程夫人肯定就没有心思来探究苏染染的手到底有没有受伤了。</p>

恐怕以后看到苏染染，都要退避三舍呢。</p>

还有那个程月娥，周思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次见她被吓得够呛，直呼过瘾。</p>

之后的日子，没有人再上门来探望苏染染。</p>

她在京中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此刻倒成了好事。</p>

一眨眼，就到了太后回宫的日子。</p>

苏染染的手臂已经大好了，半个月前拆了线，现在虽然还红着，但已经不会渗血了。</p>

周思云给她上了一层特制的脂粉，轻薄透气，不会闷住伤口，也不会感染。</p>

苏染染看着装饰完的胳膊，满意地点点头。</p>

“不错。看你又会武功，又会红装，还会伪装，会的东西这么多，都是谁教你的？”</p>

周思云正在专心致志给发髻戴钗，听到这话，下意识回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师傅了。”</p>

“你师傅？”</p>

苏染染来了兴致。</p>

没记错的话，似乎周思远也是有师傅的，就是从没提这兄妹俩提起过。</p>

能在顾靖琛手底下当差，肯定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师傅究竟是何方神圣了。</p>

“你师傅是谁啊？”</p>

周思云的动作明显不顿。</p>

“我师傅当然就是我师傅了。”她嘿嘿笑了笑，生硬地转开话题，“这支钗怎么样？还是说，换那日程夫人送来的鸽子血宝石发钗，那支也很漂亮呢。”</p>

苏染染看出这小妮子不想说，也就没有勉强。</p>

“都行，你拿主意就好了。反正这些东西，我是一窍不通的，你说哪个好看就是哪个了。”</p>

装扮完，苏染染出门。</p>

顾靖琛已经在马车里等好了，见苏染染来，头也没有抬一下，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书。</p>

只是那书页，久久没有翻动。</p>

马车一个不稳，苏染染依着重心要向前倒，顾靖琛赶紧拦腰抱住她，同时小心地避开她的伤手。</p>

“没事吧？”他问。</p>

苏染染点点头：“放心吧，我没事。”</p>

她坐回原处之后，顿了顿，清了清嗓子。</p>

“那个什么，我都没事了，你的手还一直搭着我做什么？”</p>

顾靖琛无辜地看着她：“我怕一会儿马车又不稳，未雨绸缪罢了。娘子怎么不称赞我贴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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