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他抱着，他沉重地压在她的心上，念兮很烦躁，很矛盾，很想打人。</p>

却不想说话。</p>

言语太苍白，不足以形容裴俭的无耻。</p>

四周静悄悄的，再听不到小贩路人的声响，甚至是车马在青石板上的辚辚声。</p>

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p>

念兮懒得掀开帘子去看。</p>

太混乱了。</p>

一切都是他的预谋。</p>

她痛恨掌握一切的那个人。</p>

他想要忽视就忽视，想要挽留就挽留。</p>

她不喜欢这样的状态。</p>

“你混账！”</p>

裴俭面不改色，听着她有些激烈的心跳，闭上眼睛，心里忽然踏实起来。</p>

像是找回了自己的一部分。</p>

带着失而复得的满足。</p>

“你自私凉薄，无情无义，一手遮天，你无耻！”</p>

“你说得没错。”</p>

裴俭牢牢箍住她纤细的腰身，“是我的错，我一心追求名利，却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我们，其实就是为了我自己。我实在自私，我连我自己都丢了。念兮，是我对不住你，可我离不开你，舍下你，便是舍下我自己......”</p>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双目发红，“可是怎么办？我没法忍受你的眼里再没有我，我没有办法克制内心的那不讲道理的占有欲。念兮，我是你的，求你，别对我这样狠心......”</p>

“别离开我。”</p>

他的鼻梁高耸睫毛浓长，脸上还有方才激烈推搡时被她抓破的伤。</p>

念兮再也发不起狠，像是受尽委屈的孩童，无声哭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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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