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俭就是想要看看她。</p>
明知道她每日生活依旧,他派去保护她的人也只说安好,可他就是很想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好叫疲惫的心能有些慰藉。</p>
“我已经不饮酒了。”</p>
裴俭忽然道。</p>
念兮一怔。</p>
从前她很讨厌酒味。每次他有宴请,参宴回来,总要从里到外换一身干净的衣物,连口都要漱好几遍,否则她便不许他进内室,也不许他抱着她睡觉。</p>
还会念叨他。</p>
慢慢的,便是家中的仆从也知晓了两人的习惯,会在郎君晚归时早早烧好热水,备好衣物。</p>
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p>
是上辈子的事了。</p>
念兮仰头看他,早春晴朗,嫩蕊花红,一派生机中,裴俭显得有些陌生,狼狈,风尘仆仆。</p>
“你怎么了?”她问道,“感觉你很累。”</p>
裴俭低低笑了声,不答反问,“你要回去了吗?”</p>
念兮点头,嗯了一声。</p>
“我送你回去。”</p>
他说完这话,想起什么,又补上一句,看着念兮问,“行吗?”</p>
裴俭一直避讳在她面前提及艰辛,可念兮知道,他不靠祖辈庇荫,做到丞相之职,背后所付出的努力,一定非常人能及。</p>
他们只是人生目标不同。</p>
如果说她想要的是生活,那他则渴望冲向权力巅峰。</p>
“马车就在前面。”</p>
裴俭之前在漳州,听说文淑公主遇刺一事,这才马不停蹄赶回来。</p>
如今京中形势复杂,太子封禅未归,文淑公主的事如同序幕,叫他有种风雨欲来之感。</p>
“想开分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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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