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见了,巴巴地等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等来,到底是有忍不住的直问:“阿拉坦,你卖什么关子呢?美人呢?舞蹈呢?”</p>
阿拉坦故作神秘一笑,“两位汗王,这是我们卡木兄弟特意调教的舞女,叫灵儿,她特意准备了一只舞,献给两位汗王,只是她说了,如果帐内的欢呼不热烈,她就不出来,得叫她满意了,她才会开始跳舞。”</p>
本以为只是一般的歌舞,罕蛮和邬库勒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还有点意思。</p>
罕蛮饶有兴致,身子前倾对在坐的各位爱将笑道:“看来是咱们不够热情,中原的姑娘不愿意给咱们跳舞。”</p>
听他一说,满屋的男人来了兴致,兴致勃勃的捶着桌子高声欢呼,场面热烈,一下子沸腾了起来。</p>
“吼吼吼!出来出来出来!”</p>
在一群男人的狂呼声中,乐声越发激昂,帘子轻轻一掀,一只系着小铃铛的纤纤玉足伸了出来,雪白如玉的白嫩脚踝上,一根细细的红绳系了个小小的铜铃,玉足随着鼓点舞动着,铃铛叮呤当啷响着,直勾人的魂儿。</p>
玉足轻轻一踏,又躲进了帘子后。</p>
男人们看见了好,哪还忍得住,吞着口水,各个双眼发光,如狼似虎地狂拍着桌子大吼大叫,“出来出来!再出来看一眼!”</p>
已经喝的满脸通红的大汉们狂砸着桌子,场面热烈而逐渐失控。</p>
就连兴致不高的邬库勒汗王亦被勾起了兴致,朝帘外一望,就看见一个纤纤不足一握的苗窕细腰把着帘子舞动,那双雪白的赤足轻点在地,好似踩在了人的心尖尖上。</p>
鼓声渐渐激烈,帘子抖动频繁,忽地一个穿水蓝色薄纱裙的美丽姑娘从帘外猛地撞了进来,好似被人给抬手丢了进来,她朝前小跃了两步才停住了身形,可她的动作和鼓点交相辉映,又让人觉得她就是故意这样出其不意的跳了进来。</p>
中原的女子身形都格外娇小,肌肤白嫩赛雪,在燕北一向备受男人的喜欢,何况眼前的美人直赛天仙,隔着帘子的朦胧美叫人浮想联翩。男人们坐不住了,高声后脚着助兴,甚至压住了激昂的鼓乐之声。</p>
只见她越舞越快,在场地中央如一捧清澈绵软的泉水,流淌着,徜徉着,往人的心里钻。</p>
水袖轻抚,她一个纵身,便跃到了高坐在上的邬库勒汗王身边,身子如蛇一般便往他的怀里钻,邬库勒被这美人的挑逗勾住了魂,见她主动往自己的怀里钻,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扶她的细腰,可人在即将落入他怀里的一瞬,霎地抽离了出去,一扭身,又朝旁侧的罕蛮怀里钻去。</p>
坐在邬库勒旁边的敕丽可敦没有如男人一般,被美人勾走了魂,她微眯着眼,看着那美艳女子头上的铃兰花簪,两朵小小的铃兰彼此依偎,互相碰触,一大一小相互依偎,像是一对甜蜜的恋人,也可以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母子。</p>
她默默收回了视线,再不看一眼。</p>
邬库勒汗王的怀里空了,徒留下了一怀的美人香。</p>
美人又往罕蛮汗王的怀里钻去,却在即将被抓住的瞬间如猫儿一般躲开了,玉足轻轻一晃,又跃到了舞池中央。</p>
一屋的男人都不能淡定了,红着眼睛贪婪地盯着她,她却还不满意,轻轻掀起自己的面纱,含羞带怯地望向高台上两位身份最尊贵的汗王。</p>
罕蛮汗王早忘了自己今日为什么而设宴,眼睛痴痴地盯住中央那美似天仙的美人,连呼吸都乱了。</p>
台下一糙脸大汉满面憋红道:“汗王!巴彦已经硬的不行了,咱想要只羊女来骑!”</p>
他刚说完,台下的男人们哄堂大笑,拍着掌笑的一脸奸邪,“牵羊女来!汗王!咱们跳羊舞给邬库勒大王助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