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急不急用？要是着急，我这会儿就给你送来，如果不急，明早或者晚上的时候给你送上门。”</p>

“不急，你看着办吧。”安老随口说。</p>

听着老头子的语气，王小北心里知道多半是为其他人准备的，却也懒得去深究是谁。</p>

他满口答应：“没问题，那就五花肉跟板油各5斤，我会尽快给你送来的。”</p>

接着，王小北便转身离开。</p>

出门之后，王小北一路打听，终于找着了四道湾胡同。</p>

他在胡同里走了一下，最后在一个拐角的地方发现曹子昂他们。</p>

他们撅着屁股蹲在墙角，呵着热气取暖，头上扣着狗皮帽子，双手揣进袖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p>

“吱……”</p>

王小北将车停在二人跟前。</p>

在他靠近时，曹子昂二人早已起身，恭敬地喊了声：“小凌叔！”</p>

王小北微微颔首回应，看着两人瑟瑟缩缩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们不知道找个避风的地方么？这里冻死个人了！”</p>

两人憨厚地嘿嘿一笑：“没事，我们怕你一会儿找不到。”</p>

听罢这话，王小北微微颌首，问道：“是哪一户？”</p>

曹子新立刻接话茬，指向前方转弯处：“喏，就是那儿，家里就一个孤老头住着，没别人。”</p>

王小北顺着曹子新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座院子位于转角之外，位置还算不错，但他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暗自盘算起来。</p>

买下这座院子，自己一家大小住进来的确很不错，三间瓦房带灶房，平日做饭也不用避着人。</p>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王小北否决，一来是钱从哪来的问题，二来这样的独门独院恐怕将来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p>

他先前考虑私下交易，但上次去房产所咨询了一下，刚解放那会进行过一次产权登记，原来的地契和旧合同均作废，要想得到房子所有权，必须经过正式过户手续。</p>

“小凌叔，咱们不进去瞅瞅？”</p>

就在这时，曹子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p>

王小北回过神来，坚定地应了一声：“嗯，走，瞧瞧去！”</p>

说着，他推着车子来到院子门前，放好车子，然后走向门口。</p>

此时子曹昂已抢先过去敲响了院门。</p>

“吱……”</p>

仿佛等待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旧木门终于徐徐打开，一张遍布麻点与老人斑的脸庞映入眼帘。</p>

老头带着一顶破旧毡帽、穿着臃肿的棉袄，一看便知道也不是个有钱的。</p>

他满脸疑惑地看着曹子昂曹子新：“怎么还是你们两个？不是说让你们爸妈来看么？”</p>

王小北见状，直截了当地解释道：“老爷子，我爸妈脱不开身，所以派我们先来看一下，方便的话能让我们进去吗，顺便商量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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