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剑阁也就你和白眉挑大梁,其他人大都华而不实,不堪大用。”厉剑明的话比他散发的剑意更刺人,“剑修是练出来的,不是选出来的。学点鸡毛蒜皮的三脚猫功夫,穿一套劲装剑服,拿一柄长剑,在女孩子面前四处显摆,搏一个上床的机会罢了,和卖弄风情的婊子没有区别,算什么剑修!”</p>
厉知焕畏畏缩缩地躲在人群里。</p>
“现在你把担子一肩挑了,会很累。你抽空选几个有天赋的年轻人出来,放到各地游历,长长见识。能历经风霜并快速成长起来的,重用;折在外面了,除名。这片废墟不要打理了,算是给淬剑阁弟子的警醒。”</p>
“是。”</p>
“听说张灿还有几个徒弟,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进了后山。</p>
寒冬腊月,冷风嗖嗖地往人身上钻,路上行人稀少,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着烟,干冷的屋顶飘落了一层肉眼可见的黑色烟灰。张灿在打铁铺的后院,难得地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长衫,屋内的炭盆烧得正旺,跳动的微黄火苗在他眼里不停闪烁。</p>
“怎么样?”吴大锤小心翼翼地问。</p>
张灿看了一眼床上的李季安。他还不能动,但人是清醒的。</p>
“没事。”</p>
“还能修行吗?”张宝灵问。</p>
“能。”</p>
李季安的眼神有些涣散,他的口很渴很渴,但张灿并不让他喝水,也不让他进食,只让他喝一些极其刺鼻的药水。</p>
“这是第三天了。”吴大锤提醒。</p>
“我不识数吗?”张灿没好气地说,“你行你来啊!”</p>
吴大锤拖了一根板凳坐在炭盆前,伸出手烤火,“又不是我徒弟,关我屁事!”</p>
张灿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去叫你那些吃干饭徒弟把好门,皇帝来了也不许打扰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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