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破万法。</p>

王道林挣扎起身，擦掉口角鲜血，神情坦然，“接不住。”</p>

周围剑修的欢呼没有影响到他清澈的眼神，厉剑明长叹道，“我淬剑阁怎么就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呢？外身于物，淡然超脱。”</p>

王道林摇头道，“剑圣谬赞了。老师经常说我是个呆子。”</p>

“有趣。”厉剑明笑道，“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呆子作徒弟。”</p>

“我觉得我的小师弟更呆，可惜了，不然把他引荐到你门下。”</p>

“要是再遇到这样的呆子，千万不要让你老师知道，直接送到我这里来。”厉剑明叹气不已，“若你真的愿意帮这个忙，你可以提一个条件。”</p>

“行。若不是我小师弟主动招惹，你不要再对他出手。”</p>

“好。”</p>

王道林认真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p>

厉剑明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有些感慨。</p>

“李季安杀了白眉，我们就这么算了？”姚迎峰问道。</p>

“别人要杀你，你杀不杀他？”</p>

“当然要杀。”</p>

“那就是了，”厉剑明道，“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不要因为外在的东西就刻意去扭曲一些三岁孩子都知道的常识，会遭报应的。”</p>

姚迎峰没有再说什么，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谭攸宁。</p>

厉剑明转身，看着偏阁的废墟，“这人还没有学会打架，若有朝一日学会了，我大概也会觉得很棘手。遍观淬剑阁，自我之下无人是他的对手，你们没有什么想说的吗？”</p>

诸剑修惭愧低头。</p>

“张灿的大弟子最不会打架，小弟子最会打架，真是有趣。这老头子的眼光怎么这么好？”</p>

“淬剑阁弟子大多由白眉尊者挑选，刚才您说他老人家已经死了，请您示下，以后这件事谁来做？”姚迎峰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