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党和吃瓜群众们对报纸上的内容品头论足,很有一种参与了国政大事的痛快感。
以前他们对东林党人是敬重不已,现在却传东林大佬们的段子传的不亦乐乎。见了东林党和复社的人,话里话外除了讥讽以外,就各种想办法打听他们的桃色新闻。
京城的东林党人发现,自己等人似乎被贴上了专搞桃色事的标签。阮大铖这么搞,真是缺了大德。在政见上指摘人,他们还可以辩回去,可玩这么下三烂的盘外招,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密之、你是四公子之一,这事你得想办法将局势扭转了才行!钱公整的脏事咱们先不论,反正他已经赋闲在家。你们四公子正当壮年,现在弄的这事,让我们怎么说?大好青年不为国朝正事奔波也就算了,在金陵城陷入风尘窝、借人钱财享乐,最后还说人家的钱来的不干净!你有那个能耐,洁身自好少沾这事不就行了?现在让阮大铖假托他人之口,好生编排,整的天下人怎么看咱们?”
方以智在文会上被人当面一阵奚落,真是想骂娘的心都有了。什么叫我们四公子?事是他侯方域干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合着被不知道什么人凑出来一个四公子之后,他们干啥脏事我都得跟着受水?
“阮大铖用这种脏事当矛,是下流之极的行为。你们跟着起什么哄?这不是落人圈套之中了?”方以智没好气的怼了句队友,事还没怎么整哪!自己人先被一篇桃色小文给整内乱了,这像话吗?
“密之、人家的手段下流不下流咱管不着,现在是天下人给咱们都贴上了不务正业、渔利百姓、争风吃醋的贴以后咱们还怎么堂堂正正的立于朝堂和士林?”
“这事!吾来想办法,阮老匹夫能用下三烂的招术来攻乏人,吾有堂堂正正的法子对付他。”方以智用一种充满自信的口吻回复同伴,告诉他们自己有办法。
众人对方以智发难,除了他是复社四公子以外,还因为他和阮大铖是正经的实在老乡。两人除了是老乡以外,方阮两家还是世交和亲戚,怼他主要是为了发泄一下对阮大铖的不满。
从集会会场离开后,方以智带着书童径直去了新民时报社。到报社门口后,他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阮大铖这老小子的办公场所大门,别说他搞的这玩意还真挺像回事的。
銆愭帹鑽愪笅锛屽挭鍜槄璇昏拷涔︾湡鐨勫ソ鐢紝杩欓噷涓嬭浇澶y鍘诲揩鍙互璇曡瘯鍚c傘/p>
报社的大门不像衙门、也不像是民宅,有点像一个商铺,但又有很大区别。前来拜访的人不走大门,而是要走大门旁边临街的房子。房子的门口写着新民时报、民情访客接待室。进去之后摆了一排椅子和茶座,两个既像店掌柜又向伙计的人从旁边的房子走出迎了过来。
定睛看着接待室里写的一副字,方以智心里觉得之前东林和复社是小看了阮大铖这老小子!只见这副字写着:为公为民亦为己,不偏不倚不虚言,能为江山社稷言一二件正事,能为黎民百姓解一二件忧愁,不负大好河山和养吾之民,此乃天下报人之愿也。
这副字很有蛊惑性啊?这说明阮大铖和他的报社已经有理念和信仰了,这样的对手可不好对付。
“不知先生,到吾社所谓何事?是来投稿还是来言事的?”接待室迎宾的人见方以智看着报社的中堂,等了半天才开口询问他来干什么?
“吾是来拜访故人的,麻烦给贵社的阮集之先生通报一下,故人桐城方以智前来拜访,望能有缘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