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扈云做为直接当事人,也有点郁闷,咱俩不是一伙的?怎么还能打同伴?“我想这位新娘子肯定是误会了,在下一直秉持公心,仗义执言,绝对没掺杂任何个人情绪。”</p>
“误会?误会不了。”新娘子可不认为自己错了,“你就是没安好心。”</p>
“呵呵,有趣。”钟成觉得机会来了,“拍马屁拍到蹄子上头,人家可不领情。”</p>
扈云摊摊手,表示不想解释,现在新娘子明显疯掉了,逮谁惹谁,再说什么估计都没好下场,不说话才没事,看看那些老家伙,一个个看戏看的多滋润……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p>
他不再开口,一时倒安静下来,大家都以为新娘子也能消停会儿,不再闹了,可惜没有。</p>
人家使劲跺了跺脚,一副不依不饶,谁都不怵地架势,“你们这些人,别以为长得人模狗样就了不起。哼!真以为长得比我好看,就能跟我抢人啦!”</p>
语惊四座!</p>
李祥呆住。</p>
钟成扭头就走。</p>
扈云咧了咧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p>
到了这时,所有人才发现,新娘子想给人传达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别跟我抢相公!</p>
谁闹事,谁就是这个目的。</p>
扈云在男女上无所谓,可在其它上面,比如政事上,就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更不能让人觉得他有过这样的想法,不然传到越来越多疑的那个人耳朵里,扈家也会跟着倒霉。</p>
年纪越大,就越怀疑自己的控制力,越容易做极端的事情,能避则避为妙。</p>
至于钟成,他在乎的东西更多,或许心里是真有那种想法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不愿深想。可当到了注定要失去的那刻,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做了有失水准的事,说了更失水准的话。</p>
但当他反应过来,清晰认识到背后的凶险时,又恢复了以前的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哪怕已经留下了不好的口碑与印象,也不急在这时解决……那只会越陷越深。</p>
跟作战一样,只要实力还在,仍有牢固的掌控力,那么暂时后撤,只能是为了下次更猛烈的冲击而已。</p>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坚信,最后那个赢家一定是他。</p>
所以他走了,干脆利落。</p>
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新郎官转回头,“可以回房了?”</p>
“嗯,都听相公的。”新娘子一下变得温柔无比,一只手微抬,“破盾,扶我一下。”</p>
其他三个一齐看向破盾,眼神里充满极其复杂的涵义。</p>
破盾完全无视,依命过去扶人。那边本来就配合,走起来快多了。</p>
“她不会想当叛徒吧?”提刀小声问。</p>
另两个谁也没做回答。</p>
一场闹剧,似乎在此时落下了帷幕,一切开始正常起来,酒肉上桌,席开八桌。</p>
就八桌,没多少人,完全够用了。</p>
但不是关家人缘不好,也不是舍不得花钱,都怪前阵子拒绝的人家太多,能来祝贺的就少了。</p>
你想啊,你前脚把人给拒绝了,后脚急吼吼办喜事,谁肚量那么大,提着礼物来恭喜?不堵着门口骂街就不错了。</p>
那些人都有亲朋好友,有的是托人来的,一样折了面子,按京城的交织关系网来说,那得是多大一批人?</p>
今天凑够八桌,很不错了。</p>
人少好应付,入夜不久,新郎官就回洞房了,毕竟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做。</p>
至于那些客人,她喝倒一多半,关老将军撂倒剩下那些,反正到最后,没有一个是直着出去的。</p>
就连扈云、李祥这样的奸猾之徒,也没能逃过新郎官的毒手,装醉都不好使,必须真醉才能出门。</p>
扈云倒下前还在想:我惹她干嘛!</p>
他们毕竟是小事,不足挂齿,进到洞房,从提刀手里接过秤杆,新郎官一直犹豫揭不揭这盖头。</p>
他,能让人称心如意?</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