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出来。</p>

小男孩也哭了。</p>

可惜隔壁早已人去屋空，根本听不到这撕裂肝肠地声音。</p>

狗娃和赵瓜并不知道后面这些年，他们在隔壁还在忙活地时候，就已经走了，不然赵瓜会疯，那不是一个人子能承受地东西。</p>

至于冲过去，大打一场，除了让他们一家难堪，逼的他娘活不下去，不会有更好的结果。</p>

这些赵瓜不懂，狗娃却能说明一二，再多，受年龄所限，也是不能尽懂的。</p>

但有这些，已经能劝住赵瓜。或者说不想更丢人，赵瓜选择什么也不知道。</p>

两人回到住处，赵震他们还没回来，只有赵豹一个人在，“这是没找到？别难过，等叔腿好，帮你们一起去找。”</p>

“找着了。”赵瓜没好气地说。</p>

赵豹不知就里，还开玩笑，“找着了还拉拉个脸，咋地，你娘这么快给你找了后爹？”</p>

真准！</p>

狗娃都想挑大拇哥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地话。</p>

赵瓜更是炸了，大吼一声。“没有！没有后爹！”</p>

赵豹都给吓一跳，也明白肯定出了事情，忙问狗娃，“我说中了？”</p>

声音自然压低了，但赵瓜又怎会听不见，“没有！是俺娘死了！”</p>

说完就跑屋里，再也不肯出来了。</p>

赵豹瞅瞅还甩动地帘子，朝狗娃咧咧嘴，狗娃点点头，他抬手朝脸上虚拍两下，显然是明白过来，刚刚嘴有多臭了。</p>

但心里压着疑问也不舒服，就用口型反复问，“谁呀？”</p>

幸亏狗娃聪明，看两遍也就读懂了。两臂张开，先做扩胸，又把手抬过头顶，慢慢下压。反复做了几次，基本是比了一个水缸出来。</p>

其实并不形象，但好在符合的人也不多，赵豹很快猜出来，“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本事。”</p>

可话一出口，脸色就变了，忙把狗娃拉到一边，郑重叮嘱，“这事千万不能让你五叔知道。”</p>

狗娃点头答应，又朝屋里指指，他是可以守口如瓶，反正事不关己，可屋里那个才是苦主，想找人诉苦，谁拦得住？</p>

赵豹也为难，孩子已经够苦，他怎么好意思提这种要求？但若是不提，事情让老五他们知道，必然又生事端，如今二嫂已经去了，难道让她在下边也不得安宁？</p>

左右为难！</p>

就在他愁地快把胡子揪掉地时候，咣当一声，门被撞开，四个兄弟互相搀扶着进门，那副惨样就甭提了，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跟顶着个猪头一样，还一瘸一拐，不是互相撑着，能爬都不错。</p>

“你们不是去投军，怎么给揍成这熊样？”</p>

“哈哈，痛快！”赵山大笑，只是嘴角一扯，跟哭似的。</p>

“的确，痛快！”赵虎不敢那么大声，但表情也没好哪里去。</p>

“真痛快！”到赵河这儿，字儿都少一个。</p>

赵震最聪明，抿着嘴啥也没说，就指指三位哥哥，证明自己被代表了。</p>

这是让人揍傻了？</p>

赵豹咧咧嘴，瞅瞅手里的棍儿，“我就一根。”</p>

让给谁好呢？</p>

赵山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铸铁的牌子，上面没有任何文字，正面黑鹰振翼，背面山河万里。</p>

“老四，咱是黑羽军了，以后出生入死，不再是为自己，而是家国天下！”</p>

家国天下？</p>

赵豹恍惚了一下，总觉着……是不是太大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