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伯伯谢谢伯伯。”狗娃千恩万谢，高兴转身，但两步出去，在人看不到的角度，瞳孔里闪过一丝冰凉。</p>

“伯伯伯伯，俺娘也病了，比狗……比他娘还严重，您也给俺两勺呗。”赵瓜腆着脸把大碗举过头顶。</p>

后面的小妮稍稍退后两步，小脸上表情严肃，就跟不认识他一样。</p>

“你这小滑头，真以为能骗过伯伯。”盛饭的笑骂一声，但还是给他盛了两勺，“正是长身体地时候，别亏着了。”</p>

“谢谢伯伯谢谢伯伯。”赵瓜地道谢就比较真诚了。</p>

看到盛饭的对小孩的态度，后面许多人开始脱离队伍，而那些领到粥的，走的就更快，看模样，都是回去带孩子去了。</p>

轮到小妮，盛饭的舀一勺在她碗里，再也不多看一眼，“下一个。”</p>

原来只有男孩有优待，走的慢一些的人，瞬间领悟精髓，于是，加速走起来。</p>

小妮什么也没说，到那边和狗娃他们汇合，“对不起，俺要不到你们那么多。”</p>

“那有啥，俺分你一点。”赵瓜说着就要往她碗里倒。</p>

小妮抱着碗躲开了。</p>

狗娃也把碗递过去，“都掺一起，回去添点水，加下野菜，咱们分几顿吃。”</p>

“嗯。”这种说法，小妮不能拒绝，任他把稠粥倒他碗里。</p>

倒完粥，狗娃朝旁边胡同指指，“小妮，你从那边回家，我和瓜蛋走这边。”</p>

“你让小妮一个走那边，就不怕她被抢？”赵瓜担心问，附近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p>

“那边巷口有周家的人，他们不敢乱来。”狗娃跟小妮说，“小妮，真有人抢你的，你就立刻泼地上，回头咱们连雪一起再弄回去，千万别为了一碗粥和人家拼命。”</p>

小妮点点头，“那俺去了。”</p>

狗娃一摆手，小妮快步离开，听话程度令人咋舌。</p>

看着她进了巷子，没人追着跟上去，狗娃才一扯赵瓜，“咱也走，但别走太快。”</p>

赵瓜回头望望，但等进了巷子才问，“狗子，你又想搞什么？”</p>

“不知道，但总觉得有只眼睛盯着咱们看。”狗娃回头望一眼，并没有什么人在，“以前爹带我进山里打猎，每当我发现兔子，想偷偷过去射上一箭地时候，它总是会先跑掉。我问爹怎么回事，爹笑着说，你想打兔子，真当兔子不知道么……我们现在很像兔子。”</p>

“呸，你才像兔子。”赵瓜否认了这种比喻，才问，“那那些大人是怎么打到兔子的？”</p>

“我问过爹。”狗娃又下意识地回头望一眼，这次有人影了，他心里反倒踏实下来，“爹说，要么你让兔子感觉不到你在盯着它，要么就……让它跑再快也没用！”</p>

狗娃话音落地，蹭地转身，啪啪去拍人家大门。</p>

狗娃突然地行为，让赵瓜迷惑不已，可当门打开，出现在门后的人，更令他意外不已。</p>

狗子什么时候这么神通广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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