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霁临惦记着的始作俑者郑晚瑶，如今正和青年耳鬓厮磨。</p>

卫渊身上如今没一处能看的，他原本将烛台塞到郑晚瑶手中以后，便做好了飞蛾扑火的准备，所以即便是再痛也忍着。</p>

肌肤上灼痕滚烫，他靠坐软榻上的时候，明明可以伸手抱住对方，然而最终却双手向后撑着，只卑怯地隐忍承受。</p>

“属下知道公主心里藏着很多东西，几个月前就是如此，那时候属下一直以为您会喜欢上质子，但是那天以后公主就好像变了许多。”</p>

卫渊嗓音又轻又低，像是一阵风融入月色之中，只是每说一句话便要忍不住发颤，尤其是少女腰肢纤细，在月色下晃动时尤为蛊惑人心。</p>

她完全是在宣泄般动情。</p>

对于卫渊来说却是求而不得，甚至很害怕会是一场梦境。</p>

他向来都是沉默内敛，在外人眼里都是高冷禁欲的暗卫，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谨小慎微，从来不会逾越规矩。</p>

唯独除了现在。</p>

卫渊将自己的心剖给她看，甚至对方将滚烫烛油倾倒在他胸膛上的时候，他也再没有像从前那般隐忍克制。</p>

哪怕是被折磨着，他也在下意识想要安抚郑晚瑶的情绪，而卫渊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过这么多的话。</p>

或许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等到天亮后少女会忘记夜里发生的事情，又或者会向从前一样当做不记得罢了。</p>

“不管殿下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属下都永远会陪在公主身边，刀山火海无所不往，只是希望殿下能够高兴些。”</p>

“属下无论被怎么对待都行。”</p>

卫渊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微仰着头，少女动情时会无意识咬在他脖颈和胸膛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疼痛反倒是叫他贪恋。</p>

他脖颈和锁骨间划出一道流畅弧度，此刻喘息着说不上完整的话。</p>

“殿下……殿下这些天很累吧。”</p>

卫渊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热烈又缠绵的情事，咬在身上的那些齿痕也逐渐溢出血迹。</p>

可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却是刚才的烛台，在被衣纱遮挡住双眼的瞬间，谁也不知道那些滚烫蜡烛最终会落到哪里。</p>

明明掉落下来的时候无比灼痛，可是卫渊却会情不自禁闭上眼眸，在这种时候唯独只有感官无比清晰，所以能够愈发深刻地感受到那些烙印在身体上的痕迹。</p>

黑暗之中，谁都不知道那些灼痛会什么时候落下来，也无法猜到会落在哪里。</p>

越是这种时候却越是无法压抑。</p>

他完完全全在郑晚瑶面前放纵沉沦，就像是可卑的影子有朝一日被完全曝晒在阳光底下，任由对方审判。</p>

然后便是现在软榻之上的时候，从他的视角仰着头就能看见那扇木窗外面的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倾洒出温柔的光亮。</p>

月亮也慢慢笼罩在了卫渊身上。</p>

他眼尾泛红想要伸出手去接住那些光亮，然后他那只手便被郑晚瑶扣住。</p>

“如果有朝一日我被迫到了万劫不复之地……你会怎么做？”</p>

她喃喃自语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特别古怪的感觉，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在预言。</p>

“殿下，没有人能够强迫您，就算是真的有，属下也会竭尽全力为公主扫清障碍。”</p>

卫渊被郑晚瑶十指相扣的时候还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当他听见少女嗓音里的倦怠和惘然时，最终还是小心翼翼攥紧她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