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谢元棠是改变司徒砚命运的贵人，所以也想抢走这个贵人，但谢元棠却宁可手把手教一个傻子学字说话，也不轻易和他交一点心。</p>

他或许也想过改变，可他的身边没有一个谢元棠拉他一把。</p>

司徒墨声音嘶哑：“是你们......是你们将我逼上这条路的！”</p>

谢元棠目光微凉，声音冷漠至极：“不是司徒砚让你病的，也不是他逼你承担白帝的责任，更不是他施加给你的痛苦，造成你不幸的人，从来不是他。”</p>

谢元棠第一次在杀人之前还跟对方废话这么多，她只是见不得司徒砚受委屈，哪怕这份委屈他压根不知道，哪怕对方马上就要死了，她也要把这话说清楚。</p>

“不是我选了他，而是他选了我。”</p>

最开始，她是打算撑过一段时间救了冷蕴菀就离开的，是傻子夫君对她的守护和信任让她留了下来。</p>

“司徒墨，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p>

她并没有忘记那晚她在皇宫中逃窜到他的院中，是他帮她挡住了侍卫。</p>

那晚她遇见的是高洁雪山，后来才知道这座雪山染尘沾浊。</p>

谢元棠看着司徒墨，认真道：“或许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你若守诺，我答应过你旧事翻篇。”</p>

“你怪天怨地，恨我帮夫君不帮你，可你有相信过我吗？你若肯等过六年，若肯坦诚对我说你的身世，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帮你？”</p>

司徒墨微怔。</p>

谢元棠沉声道：“知道今日为何是我来杀你，而不是司徒砚或者司徒煦吗？因为他们都还记得曾经那个三哥，谁也没辜负你，真正辜负你的，是你自己。”</p>

司徒墨愣住了，他未曾和人谈心，所以亦不知道原来谢元棠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原来他的兄弟们还没恨他入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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