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成便说她，“爸爸梳头发不漂亮？”</p>

掌珠哼了一声，用力摇头，然后把头埋进林清屏颈窝里，软软地说，“妈妈，珠珠，想妈妈，快点，回家……”</p>

“好……妈妈，快点回家……”林清屏鼻子酸酸的，轻轻拥住了掌珠。</p>

顾钧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头也酸得不行，眼前浮现的，是他们一家四口在海岛生活的温暖日常，等林清屏手术做完，身体恢复，无论将来在海岛还是在首都，温暖将依然如初吧？</p>

掌珠没在病房里待太久。</p>

尽管小家伙黏着妈妈怎么也不肯离开。</p>

志远给她做了好久的工作，才说服她，走的时候，还是扁着小嘴，马上要哭的样子，但因为答应了哥哥要勇敢，所以才勉强忍着。</p>

掌珠走后，林清屏这个下午就陷入了沉默。</p>

没有睡着，却一直很安静，好像在想事情。</p>

二妹问她，她也摇摇头，没说。</p>

直到晚上顾钧成又来了。</p>

这一次，林清屏没有赶他走，反而把他招到床前坐下。</p>

“顾钧成。”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掌珠真的是我女儿吗？”</p>

顾钧成耐心地道，“当然是。”</p>

他还把掌珠是哪天生的，她在哪个医院生的，都说得很详细，“你不信的话，等你出院，我们回海岛的时候，我带你去医院，你的住院记录都还有呢！”</p>

曹医生说，病人有可能会怀疑现实发生的事是幻觉，也可能会把幻觉当现实。她怀疑掌珠不是真的吗？</p>

林清屏却缓缓点头，“我也觉得是真的，这种感觉太强烈了，但是……”</p>

她目光扫向顾钧成，“你不是掌珠亲爸爸吧？”</p>

顾钧成：……</p>

二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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