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段姨娘眼中希冀尽灭。</p>

她嘴角发颤，张张口，说不出话来，回过头看看宁国公，见他一脸缄默，就知他们父子都通了气。</p>

敢情就她被瞒在鼓里！</p>

她急的来回踱步，想同裴如衍说什么，又想骂两句宁国公，但话止于嘴边都收了回去，指着这对父子，很恨道：“不是你们生的，你们都不心疼！”</p>

“够了！”宁国公一声呵斥，重重地将茶杯一放。</p>

“嘭”的一声，吓得段姨娘一个哆嗦。</p>

不动如山的裴如衍温声开口，“姨娘，从军是为二弟好，如今朝中局势看似稳定，但帝年迈，实际局势瞬息万变，难保将来哪日裴家不会倾覆。”</p>

“送二弟去边陲从军，一来，若遇变故他能逃过一劫，二来，以他的武艺，或许能在军中大有作为，三来，他远离家乡，才能真正成长，去思考，他未来的路，要如何走。”</p>

裴如衍还是头一回，对段姨娘解释这么多，连段姨娘自己都懵了。</p>

他说的朝中之事都是一语带过，段姨娘听得并不太懂，但稍微冷静了些。</p>

倒是宁国公，只这几句话，就打心眼里同意了裴彻从军这件事。</p>

段姨娘不安道：“你们都是为了彻儿好，可他的性命要怎么保证？战场上刀剑无眼的。”</p>

裴如衍言简意赅，“姨娘该相信他。”</p>

段姨娘既认同裴如衍的说辞，又想反驳，吸了吸鼻子，惆怅忧虑地沉默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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