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苏芩秋站在他面前,他都不认得她是谁。</p>
顾泽夕忍不住问道:“你可知道,你还有一个表妹,名叫苏芩秋?”</p>
“她算我哪门子的表妹。”沈留白嗤之以鼻,“苏芩秋命不好,又不争气,我从来都没见过她。”</p>
苏芩秋还不够争气?顾泽夕不乐意听人讲苏芩秋的坏话,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叫我来,只是为了苏锦瑟?早知道是这样,本候还不如在家陪大丫。”</p>
“你陪大丫?一个小丫鬟,你当是亲闺女呐?”沈留白取笑了他几句,拿出了一张泛黄的卖身契,“喏,你托我办的事。幸亏白姨娘失势,现在信阳候府是我姑姑亲自掌家,不然还真不好弄到手。”</p>
这是当年大丫被卖给白姨娘时的卖身契,上头注明了买卖双方的姓名和身份,其中买家是白姨娘,而卖家名叫刘全,是鄂州一家马行的车夫。</p>
车夫?苏芩秋上次明明告诉他,大丫是被人牙子卖给白姨娘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顾泽夕把卖身契折好,塞进了袖子里:“谢了,今儿本候陪你多喝几杯。”</p>
“等找到大丫的父母,记得领来给我瞧瞧。”沈留白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个。</p>
大丫的母亲是谁,还不知道,但父亲就在他跟前,他已经瞧过很多遍了。顾泽夕面带笑容,仰头一饮而尽。</p>
晚上,顾泽夕满身酒气地回来,把大丫高高举起:“大丫,本候带你去趟鄂州,好不好?”</p>
大丫没见过发酒疯的人,吓得大喊:“夫人!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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