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姜晚甩了门离开，她决然，从没有任何犹豫，连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p>

纤细的背影落在长长的走廊里，直到身影越来越模糊……可坚定离去的脚步，却如一把利剑，狠狠插入厉衍川心脏。</p>

他眼神有些空洞、迷茫。</p>

厉衍川感到头一次的心慌无措，突然心头空落落，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p>

没走多远，姜晚忽然踉跄了一下，没站稳。</p>

他几乎下意识跨过去几步，想去扶住她。</p>

手才刚沾到她衣角。</p>

姜晚却像被脏东西碰到了似的，立刻缩起身子。</p>

她反应极大。</p>

“别碰我！”</p>

“姜医生，我扶你！”陈轩从不远处急急赶过来，搀扶着姜晚的胳膊。</p>

“谢谢……”她身上的力度靠了过去，显然是已经支撑不住，在说完的瞬间便眼前发黑。</p>

姜晚晕了过去。</p>

“姜晚！”厉衍川嗓音又急又哑，手扣住她的想去抱她。</p>

却被陈轩挡在中间。</p>

年轻的医生表情格外坚定，告诉他。</p>

“姜医生不想让你碰。”</p>

陈轩迅速把姜晚抱了起来，快步走向诊室——</p>

厉衍川想跟上去，最终却还是停下了脚步。</p>

他手机在响。</p>

没有立刻接通。</p>

心里只突兀闪过一个念头。</p>

姜晚无论昏睡还是醒着，都是不愿见到他的。</p>

她说。</p>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再和你有丝毫瓜葛！】</p>

心口很疼。</p>

被针扎了似的，一寸寸细微的疼痛不断放大，揪紧了他的心脏，让人无法呼吸。</p>

厉衍川知道，这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p>

“喂？什么事。”</p>

“厉总，您先前交代我去办的事，现在校方终于给了回复。可以安排！”</p>

“嗯。”</p>

挂断电话，姜晚和陈轩都已经消失在视线内。</p>

厉衍川感觉到心脏空荡荡的，被无力感包裹了全身，连半点力气都生不出来的空洞。</p>

有冷风吹过，一瞬便凉了彻底。</p>

……</p>

姜晚觉得身体很乏，有些无力。</p>

她睁开眼，看见惨白一片的天花板，熟悉的消毒水味萦绕鼻尖。</p>

窗外昏沉，已近傍晚。</p>

姜晚不曾想过自己会晕倒。</p>

许是那天折腾，身体一直没能彻底恢复过来，所以今天才稍受点刺激就昏过去。</p>

病房里没有人，点滴也打完了。</p>

她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状况，拔了针，起身去了心脏外科。</p>

手术出了问题，影响最大的，是陈秀梅。</p>

姜晚怕她心态会不好。</p>

可陈秀梅见了她，却只是拍拍她的手，面色十分平静。</p>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