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纪智渊很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p>

苏漾不可置信再次确认，“你没有老年痴呆？”</p>

纪智渊嘴巴张合，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字音，“没。”</p>

苏漾眼中浮现一抹惊喜，原来纪智渊不痴傻，想来肯定是为了防止沈清筠再次伤害他，才故意装傻。</p>

但很快这抹惊喜又消失了。</p>

老年痴呆是假的，偏瘫失语却是真的。</p>

即便他心里什么都知道，却无法表达出来。</p>

唉……</p>

不过，少一种病总比多一种病要好，而且老年痴呆是不可治愈的，而偏瘫失语，黎修洁说了，只要按时做复健是有治愈的可能的。</p>

苏漾没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多想，直接问纪智渊，“你上次最后写的一个字是什么字？”</p>

纪智渊用力吐字，“芷。”</p>

苏漾以为纪智渊又让她拿纸笔，她早有准备，放下汤碗，从口袋里拿出便签纸和笔递给他，“写吧。”</p>

纪智渊没接，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拂开了纸笔，又含糊不清地吐字，“芷。”</p>

苏漾一头雾水，“这是纸啊，可以写字的。”</p>

纪智渊急得想翻白眼，想了想，又改口，含糊不清说出一个字，“宋。”</p>

“重？”苏漾猜测，“什么重？”</p>

纪智渊连续眨了两下眼睛。</p>

不是重。</p>

苏漾想了想，继续猜，“痛？”</p>

纪智渊觉得他和这个儿媳妇是真的毫无默契，还是他儿子好啊，他说什么，他儿子都能猜出来。</p>

他只好用视线盯着她手里的纸笔。</p>

这下苏漾看懂了，立刻将纸放到他腿上，笔塞进他左手里。</p>

纪智渊握着笔，左手笨拙缓慢的在纸上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个字。</p>

苏漾仔细看了看，“宋？”</p>

纪智渊立刻眨了一下眼睛。</p>

之前那个字不是艹字头吗？</p>

怎么又变成宝盖头了？</p>

是她之前辨认错了？</p>

苏漾还没想明白，只见他继续在纸上又缓慢写了一个‘元’字。</p>

宋……元……</p>

她记得纪承洲和她说过他外公叫宋德元，立刻问：“宋德元对吗？”</p>

纪智渊激动眨了一下眼睛。</p>

“你的意思是沈清筠帮纪明渊杀人和宋德元有关？”</p>

纪智渊又眨了一下眼睛。</p>

苏漾沉思一瞬，开口分析，“沈清筠定然是有致命的把柄在纪明渊手里，才会帮他做杀人犯法的事。</p>

你现在又说和宋德元有关，可宋氏集团出事的时候，沈清筠还没嫁进纪家，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沈清筠还没嫁进纪家前就插手了宋家的事吧？”</p>

纪智渊急忙眨了一下眼睛。</p>

苏漾见纪智渊肯定了她的猜测，继续往下分析：“承洲告诉过我，他外公是因为宋氏集团被纪氏集团吞并而活活气死的……”</p>

刚说到这里就见纪智渊连续眨了两下眼睛。</p>

“不是气死的？”</p>

纪智渊肯定眨了一下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