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姝细细地听了，不禁一挑眉，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要是抓了这个人，岂不是就捏住了张巧娘的命门，顺藤摸瓜地把张巧娘也拉下水呢。”</p>

白芷忙说：“大小姐，我觉得能行。按照大周国的律法，禁止人私放印子钱，张巧娘还是官夫人，消息一旦爆出来，她知法犯法，只怕徐大人都保不住她，还要迫不及待地休了她。”</p>

沈清姝有预料过张巧娘这个没有底线的女人，唯利是图，连杀人都做了，自然还会狂妄到做其他的事情给自己谋取私利，但是也想不到证据这么快就落到她的手上。</p>

不对，证据？</p>

“可有证据？”拿证据说话，才能把她的罪名给定死。</p>

白芷一笑，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页来：“自然是有的，没有证据也不敢跟大小姐答复啊。”</p>

“有才。”沈清姝笑着夸她，真不愧是风云楼里培养出来的暗卫，不光武艺高强，忠心为主，还心思缜密，聪明过人。</p>

沈清姝手里拿了张巧娘的证据，粗粗翻看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数。</p>

“大小姐，明天就把这东西报官吗？”白芷问道。</p>

沈清姝摇了摇头：“现在就解决了她，就太便宜她了，我要见机行事。”</p>

白芷连连点头。</p>

沈清姝这里捏住了张巧娘的把柄，药方那边齐景逸带着一帮自己的手下，也在埋头研制她开出的各种治疗疑难杂症的药方子，一旦研究透彻，都会学以致用了，就会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这会治好更多被病痛折磨的人。</p>

她今日刚好清闲了下来，接连几日给赵耀祖扎针，赵耀祖已经清醒了，不打人，也不骂人，不尖叫了，就是看什么都直愣愣的，像个懵懂的傻子。</p>

但是他知道想要方便的时候，给出反应，再也不会弄脏衣服和床铺了。</p>

就这样，姜氏都激动的不得了：“这样下去，不到一年，他就能变成一个正常的孩子了，以后娶妻生孩子都没有问题吧？”</p>

沈清姝看她一眼，整理着自己的银针包：“他是脑子被吓傻了，又不是身体有问题，到时候想生多少，就看他跟他老婆的。”</p>

姜氏一愣，忽然发现说这种话，沈清姝这种闺中未出阁的大小姐，一点负担都没有。</p>

“好了，我得走了。”沈清姝起身就要离开。</p>

姜氏忙讨好地说：“芙儿，你去送送大小姐。”</p>

赵清芙一直默默地在一边站着，要不是她还是赵清芙的样子，沈清姝还以为是赵家又在哪里买来的一个丫头，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p>

赵清芙跟着沈清姝出门，沈清姝的视线就在浑身打扮都灰扑扑的她身上看了一眼。</p>

只这一眼，赵清芙抽噎一声，竟是哭了。</p>

这让头发简单编着辫子，一身灰蓝色打补丁的粗布布裙，不施脂粉的她，看起来更像个被压迫奴役的粗使唤丫头。</p>

从前赵清芙可是最爱美了，宁肯挨饿也要在头上戴上两朵花，衣裙也要讲究眼色和款式，这才过多久，跟从前的她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