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给我做了全身检查。</p>

可结果出来后，他却皱紧了眉头。</p>

拍片等待时，他忍不住问我：“你是不是捡来的？”</p>

“亲生的也能下这种手吗。”</p>

“骨没大碍，但是牙坏了。”</p>

“你的牙有三颗全烂了，其它很多都松了，你怎么搞的。”</p>

我沉默。</p>

小时候，我妈就不给我饭吃，喂了我两年的糖，我的牙早坏了。</p>

她说我没学历，挣不了钱，补牙也很贵，看我以后能怎么办。</p>

这两年牙痛得更加厉害，每天都痛得我睡不着，严重睡眠不足，造成我的眼圈发黑厉害。</p>

姑妈和奶奶劝我妈带我去看医生，我妈对她们说我是上火了，喝点凉茶就好。</p>

痛得厉害的时候，我会找冰块来吃，嚼着冰块能镇痛。月经期来了我也要嚼冰块，越冷越管用。</p>

或许是冷的吃太多，我又有严重的痛经。</p>

大姐笑话我，说我以后嫁不出。</p>

我不理会，我说这辈子都不嫁。</p>

我转头看了英健一眼，将妈妈弄坏我牙的事说了出来。</p>

他听完后怔住了。</p>

“没事，过一阵就好了，我忍得住。”</p>

我不想他难做，弄牙可贵了，比骨折还贵得多。</p>

刚才医生说的那些话我也有听，烂得严重的牙有三颗，但其它很多的牙也有些损坏。</p>

牙隐裂！</p>

医生说，如果做根管治疗保不住，那只能拔牙然后做种植牙。</p>

倘若全口都种，治疗费是天文数字。</p>

他带着我，一起坐车回去，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p>

我不敢说话，也不诉苦，他对我已经够好了。</p>

回到家门前时，他突然郑重道：“可惜我不是牙医，不然就把你治了，现在只能让医院帮你搞定了。费用就当是我借给你的，长大了要还给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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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