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我,双眼通红,仿佛恨不能生啖我的血肉,手中攥着一把嵌宝匕首,手背青筋暴出——昔日持剑握刀,在军中杀人无数的一双手,竟因一把匕首在细微颤抖。</p>
锋刃横在我颈前,他嗓音沙哑:“你回头吻我,我可以当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p>
“我们还像过去一样,晚晚。”</p>
“晚晚。”</p>
“晚晚?”</p>
声音交叠,有些是我记忆里过去萧玄钦唤我的样子,有些……有些我记不得了。</p>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p>
“晚晚!”</p>
我猛地惊醒,对上萧玄钦探究目光:“被梦魇住了?”</p>
我点了点头,本想像往常一般钻进他怀里,可梦中他的那双眼挥之不去,我动作一僵,才觉已是满身冷汗。</p>
他像是没有察觉,先哄着安抚了我好一阵儿,等我平息下来,又叫人送了热水进来。</p>
他贴身照顾我,做本该是宫人做的活计,也已经不是一两日,宫里早见怪不怪,是以宫婢将热水和帕子送上来便退了出去。</p>
萧玄钦给我擦着手,似是随口问起:“梦见什么了,怕成这样?”</p>
我不自觉蜷了下指尖,不知为何对他撒了谎:“没什么,梦见……梦见从山崖掉下去了。”</p>
他皱了皱眉,“何处山崖?”</p>
那架势大有只要我指明,他便要命人将那座山崖平了的意思。</p>
我没忍住笑起来,“好没道理,梦里你都要管?”</p>
他低头去吻我指尖:“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体,如何管不得?”</p>
被他这么一打岔,梦里的情景淡去了,连带着头也不那么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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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