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对我,会有一点动心。</p>
既然萧玄钦无意,我也想有骨气一点,就此作罢。</p>
——但我没做到。</p>
我也记不清是为何,只记得新衣做好的那日,我称病没去温家。</p>
石榴红的蜀锦,裁成衣裙,很衬人气色。</p>
我穿着那身新衣裳,跑到了萧玄钦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好看么?”</p>
他难得笑了笑,只说了句:“果然合适。”</p>
他没问我为何没去温府,我也没再提此事。只是回府后,被父亲责罚了一顿。</p>
我以为能这样维系住我同萧玄钦之间微妙的联系,也还算不错。毕竟我也不急着嫁人。</p>
直到温四也瞧上了萧玄钦。</p>
其实何止温四,萧玄钦无论是学识武艺,还是相貌、出身,皆是一等一的好,京中适龄的女子念着萧玄钦的无数,只是像我这般行事大胆的少有罢了。</p>
毕竟他那样冷清又拒人千里的性子,能耐得住的,也少有。</p>
温四的兄长也在军中任职,她便借着兄长之便,频频约见萧玄钦。</p>
我以为萧玄钦会拒绝,可他没有。</p>
两人愈走愈近,那年中秋,本是我央着萧玄钦陪我去河边赏月,可不知怎的,温四也来了。</p>
我听见她故作惊讶地问萧玄钦,我怎么会在这儿。</p>
好没道理,分明就是我先来的,她倒是反客为主。</p>
我还没问她怎么来得这么巧呢。</p>
我本打算去牵萧玄钦的手,反问回去——临到头又心虚一般,只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p>
那年中秋还不算太冷,他着单衣,衣料泛着凉意。我没敢太用力,那袍袖轻易便从我指间滑落,只听见他淡淡说了一句:“长辈所托。”</p>
长辈所托,言下之意便是若非两家交情,他不会如此放任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