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推脱，收下了三族三圣器，当即行大礼拜谢女娲。</p>

后者面色淡然，只是面带笑意的打出一道圣人法力，将纪壬托起。</p>

但下一刻，却见纪壬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p>

女娲面色一动，当即开口道：</p>

“呵呵，不必拘禁。”</p>

“你可是有什么话，欲问本宫的？”</p>

“大可道来，无妨！”</p>

话音落下，纪壬却依旧面色满是纠结。</p>

片刻之后，才迟疑着开口道：</p>

“今日得见女娲圣母，晚辈倍感荣幸。”</p>

“而圣母对于人族，也是悲悯众生。”</p>

“敢问圣母，昔日人族遭劫之时，为何没有出手庇护我等亿万生灵？”</p>

此话可谓惊世骇俗，甚至是大逆不道。</p>

纪壬，是在质问女娲。</p>

或者说，是在问罪。</p>

这也正是纪壬心中最大的疑惑。</p>

昔日，妖族连连食人，甚至是意图以人族气血，炼制屠巫剑。</p>

但从始至终，女娲都隐世不出。</p>

那时，在人族看来，女娲就是高高在上，不理人族死活。</p>

再加上其妖族与人族双重圣人的身份，人族就更加认定，女娲是纵容妖族行凶，而以人族为牺牲品。</p>

但今日一看，女娲对于人族，显然也有着极深的情义。</p>

这如此之大的反差，就让纪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p>

听得他的话，一旁自斟自饮，醉意越发浓重的顾长青，也不露痕迹的面色一动。</p>

果然......</p>

这小子，还是问出此话了么？</p>

顾长青知道，纪壬的心中，也有着莫大的执念。</p>

毕竟，昔日在人族之中，他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手足，尽数惨死在妖族的手下。</p>

这般深仇大恨，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忘却的。</p>

只是，纪壬如此直白的询问，让顾长青的表情，都有些怪异。</p>

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p>

此话完全不顾及女娲的圣人颜面与威严。</p>

万一激怒了女娲，恐怕他连求饶的机会都不会有。</p>

想到此，顾长青醉眼惺忪的眸子里，也有精光闪烁。</p>

体内法力，也隐晦的运转而起。</p>

万一女娲降下圣人之怒，他也要竭力保下纪壬的性命。</p>

但让顾长青意外的是。</p>

听得纪壬的话，女娲神情微微一顿，却并没有发怒。</p>

“呵呵，你这一问，想必也是人族众生心中共同的想法吧。”</p>

“在你等看来，本宫虽创造了人族，却对人族的生死，置之不理，可谓无情冷漠。”</p>

女娲语气有些自嘲的说道。</p>

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纪壬也面露尴尬之色。</p>

但只听得女娲继续说道：</p>

“然而，人族奉本宫为圣母，日夜敬奉。”</p>

“本宫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族遭劫，而无动于衷。”</p>

“并非本宫不愿庇护人族，而是......天道桎梏加身，本宫根本无法出手。”</p>

说话之间，女娲不禁流露出几分苦涩的神情。</p>

闻言，纪壬心中大动。</p>

什么？</p>

圣人也有无奈时？</p>

看来，今日女娲圣人是要说出她的苦衷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