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又问：“你是说，这人是个小伙子？”</p>

“是啊，小伙子怎么了？”</p>

我反应过来：“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p>

“这方案我越看越有兴趣，今晚俺不和你多聊了，得细细琢磨这方案哦……”</p>

“哦……”我心不在焉地说着，和秋桐再见。</p>

下了线，我越想越奇怪，妈的，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猫腻？</p>

第二天，我立刻找到云朵：“你那方案交给谁了？”</p>

“交给赵总了！”云朵说。</p>

我一听，意识到有些不妙：“你干嘛不直接交给秋总呢？”</p>

“不能越级，赵总是分管领导，昨天上午他正好来站里，我就给他了：“云朵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p>

“你给赵总的时候，他怎么说的？”</p>

“没怎么说，接过来看了半天，然后说要在我电脑上看下征订进度表，让我出去。”</p>

我一听，忙叫云朵打开电脑，存在电脑里的底稿不见了。</p>

“哎呀——我存的底稿怎么不见了？”云朵惊叫一声。</p>

我意识到，赵大健捣鬼了。他删除了云朵电脑里的底稿，把云朵的劳动成果窃取后给了别人，而这个人，一定是他想扶持做大客户负责人的公司员工，也就是浮生若梦说的那个小伙子。</p>

这样一来，秋桐被蒙在了鼓里，云朵要吃一个巨大的哑巴亏。</p>

赵大健明目张胆，够狠够毒的，到时候如果他要是一口否认云朵给过他什么，再说那小伙子早就给他汇报过这方案的策划，秋桐还真不好处理。</p>

我看着有些惶然的云朵，开始琢磨这事。</p>

下午快下班时，云朵从公司里得到一个信息：公司办公室副主任曹腾给秋桐递交了两个开发大客户的方案，一个是和移动公司合作的，一个是成立小记者团的，秋总正准备明天召开经理办公会进行专题研究讨论。</p>

我问云朵：“曹腾是什么背景？”</p>

“经管办副主任曹丽的堂弟，赵总亲自安排到公司的，以前提拔办公室副主任也是赵总亲自提议的。”云朵说。</p>

我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赵大健和曹丽关系必定不错，他扶持曹腾，既给曹丽送了人情，又安排了自己人，一举两得。</p>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我的方案，怎么成了曹腾的了？”云朵又急又火，说：“我这就去找赵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亲手给他的方案到哪里去了？”</p>

我一把拉住云朵：“不要去，去也没用，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方案是你的？曹腾如果一口咬死这方案是他做的，赵大健再给予证明，你电脑里的存稿又没了，如何说得清？到时候，说不定人家会倒打一耙，说你居心不良。”</p>

云朵站住，沮丧地看着我：“大哥，你说，怎么办？这个亏就这么吃了？”</p>

我略一沉思，安慰云朵：“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秋总不是糊涂人，李逵李鬼总要现原形的。这事你先不要声张，回去安心睡觉吃饭。”</p>

云朵疑惑地看看我，听了我的话，回家了。</p>

我没有回去，快速写了一张纸条，揣在身上，接着就在黄昏的落幕中赶往发行公司。</p>

公司早已经下班，秋桐果然正在加班，办公室门关着。我悄悄走近，将纸条掏出来放在门口，用一块小石头压住，然后轻轻敲了两下门，不等里面回声，接着就迅速穿过走廊下楼梯离去……</p>

第二天，我不知道秋桐上午是否召开了经理办公会，云朵下午却接到了秋桐的电话，约她去谈话。</p>

我心里有底了，叮嘱了云朵几句，然后云朵就去了，我在站上等云朵回来。</p>

等到天色将黑，云朵才回来，告诉我，秋桐征询了她对于大客户开发的有关建议和意见。</p>

云朵按照我说的，口头汇报了自己的详细完整思路，着重谈了和移动公司合作以及成立小记者团的构想，同时结合实践，从理论高度谈了自己关于大客户开发的其他看法，最后说自己已经向赵总递交了两个方案。</p>

秋桐听完后，脸色有些难看，没有做任何表态就让云朵回来了。</p>

我听了点点头，秋桐既然会约云朵谈，那么，就一定会约曹腾谈，只要一谈话，李逵李鬼就出来了，依照秋桐的聪明，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p>

我心里轻松了。</p>

正在这时，张小天来了，手里拿着两张万达影城的电影票，要请云朵去吃饭看电影，云朵刚流露出拒绝的神态，我就不由分说催促着云朵跟张小天走了。</p>

云朵走时，看了我一眼，眼里露出有些哀怨的神态。</p>

张小天则冲我报以开心的一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