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小媳妇。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你再胡咧咧败坏你家桐爷爷的名声信不信板砖糊你一脸。”
“来,糊一个试试。好大一活人在你跟前你一板砖糊哪里了?丫的,你奔行道树去了那树是绊过你还是怎的…”
斗嘴是常态可听到郑桐的糗事岳明还是笑了,那没心没肺的中二喜乐事真不少。见郑桐跺脚捋袖一幅势不两立的模样岳明随口叉开:“行了你俩,没点眼力见儿上来扶一把。”
袁军一把将岳明拽下床满脸兴奋道:“独食不肥,咱们干了它保管眼清目明走路生风。”
“有酒无肉叫什么事?你看看《水浒》,人家好汉都是切十斤牛肉上一坛好酒,咱们呢?连盘花生米都没有瞪眼喝闷酒?”
“有肉,早上肉包晚上该上大肉了。”郑桐往外瞅了瞅:“赶巧还赶早!现在去食堂一准排前头袁军该你了,不行,还是我去你丫的嘴笨…”
郑桐走得火急火燎袁军忙着涮杯子,岳明从卫生间出来先把房门窗户打开,接着踱到厨房不顾袁军牢骚不满把酒瓶啥的都收了起来。扫了二眼没有缺漏才开口问道:“你觉得郑桐能拿几块?”
“想得美!大肉谁不想大大小小厚厚薄薄都要比一比,多拿?人家能把四眼剁了上蒸笼。”
袁军说的是实话,现在比三年困难时期好一点可也没好到哪里去。有点油腥是常态大肉很少见,这还是干部大院如果在外面一个月不一定能见油腥。
“你看我。”岳明明白袁军为什么叫袁二愣子,这智商情商实在有限。
“怎么了?还那样。”袁军常叨叨四眼嘴欠实际上他一样臭贫:“四眼说你变了我没瞧出来,小白脸的脸、小混蛋的笑、小流氓的眼神一样不差。”
“今儿个我先流鼻血对吧,后来晕倒了还一晕老半天甚至惊动了您老的大驾。”岳明不急不慢地分析着:“郑桐什么性子?那张小嘴叭叭叭叭一喊或许别人都信了再不补补赶明儿就要给小爷起灵堂开追悼会了。”
“我说他嘴欠就你护着。”袁军顺口拖了一句脑子里全是那瓶酒:“肉多了也好,馒头夹肉再咪上二口神仙不换…”
“袁军”岳明盯了二愣子好一会儿摇头叹息:“以后你可怎么办?”
“有话说有屁放。”袁军火了,这口气这眼神要不是平日里服气岳明仗义保不准一拳头呼上去了。
“咱们是可教育子女,知道什么意思吗?”岳明拉了拉筋骨:“可就是认可,暂时的。因为咱们的老子还未落实罪名,咱们呢还留着一口傲气还能住这房子吃国家食堂。”
“教育就是监督甚至监视,也就是说咱们是怀疑对象明白了没有?”
“不就那点事。不对,你是说姓王的会过来揪小辫子。”袁军想了想:“那是不能漏了馅,我说岳明你这脑子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