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太监宫女回报,”淳贵人又转身走向宁越女,一边走一边说。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当初,这个女子就是这般靠近自己,然后狠狠掐着自己脖子。宁越女记忆犹新。
可走了一半,淳贵人又停了下来,“左兰是被人从身后打晕,再被勒死的。”说这句话时,淳贵人双眼含恨,仿佛要把行凶之人碎尸万段。
“何人竟如此歹毒?”宁越女语气十分惊讶,看向淳贵人说到。
“这也是本宫想知道的。”淳贵人又转身往回走。话语间,似乎已经知晓凶手何人。
“这后宫之中,竟也有人枉顾王法1宁越女看着淳贵人的背影感叹道。
淳贵人继续往前走,随后缓缓坐下,“本宫曾经说过”,淳贵人坐定看向宁越女道,“但凡动我的人,本宫必将血债血偿。”
淳贵人面目凶狠,丝毫不复最初见时的美丽大方。
“臣妾若得知行凶之人,必立刻告知娘娘。无论何人,绝不包庇。”宁越女言辞恳切,听不出半分虚假。
“此外,最近最令本宫头疼的,却是一只麻雀。”淳贵人揉着头,看向宁越女道。
“不知是哪只麻雀,竟惹得娘娘如此忧心?”宁越女话语中带着关心。
“这只麻雀,最近在东院四处唱歌,引来很多人驻足。”淳贵人又起身,随后看向宁越女道。
淳贵人移开视线,看向门外,面带不悦,继续道,“特别是皇上1
“不过,依臣妾拙见。麻雀歌声怡人,为后宫除去寂寞和冷清,正是所需。娘娘何以头疼至此?”宁越女一字一句道来。
“都怨本宫这耳朵,太好使了。远远地,竟也能听见。这一时半会儿也就罢了,可日积而月累……”
淳贵人又转头看向宁越女说到,“也就厌烦了1
“既然如此,娘娘何不派人去抓来,岂不了事?”宁越女语气平静道。
淳贵人又把视线移开,随后说到,“要是抓来,岂不费事1随后又看向宁越女道,“如若这只麻雀从此闭口,本宫也就不再追究了。”
顿了会儿,淳贵人又说道,“这人呐,只要不头疼了,什么事都没有了。管他什么人死了,也都不想追究了。”
“可麻雀来到这里,注定要高歌,如何可以闭口?”宁越女注视着淳贵人的眼睛道。
说罢,淳贵人一旁的巧意也注视着宁越女,其中意味,难以言说。
“哼,本宫可不管这些1淳贵人话锋突转,怒目而视道,“要是这只麻雀再四处高歌,”淳贵人又移开视线,看向前方继续道,“本宫就杀了她!用她的鲜血,祭奠左兰的亡灵。”
说罢,大门两侧的宫女无不全身一紧,神情庄重。巧意则继续注视着宁越女,想看她如何反应。
“那娘娘可要多用点心思,毕竟,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宁越女起身说到,语气从容,不露丝毫惧色。
听到这句话,淳贵人感到颇为耳熟。回想起宁越女上次来自己宫中,自己就告诫她,来流翠宫需得多花点心思。
如今,她倒是用这句话回敬自己!淳贵人目的落空,又见宁越女从容无迫,心中愈加气愤。
宁越女继续说到,“况且,兼得皇上垂爱,同时四府睦邻,轻易恐怕无处下手啊1宁越女转身注视淳贵人,口中一字一句如是道。
淳贵人听罢,一时无言以对,唯有怒目圆睁。
“时候不早了,娘娘怕是也无雅兴研讨书法,臣妾先行告退。”说罢,宁越女即朝着门口缓缓走去。
眼看着宁越女离门口越来越近,很快就要走出门去。
“既然你无心和我做姐妹,那我们只能做敌人了1宁越女出门时,背后淳贵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寝宫。
宁越女把徐琳和碎花叫到房间,随后对他们说到,“最近可能会出事,你们要多当心。淳贵人对我已恨之入骨,必会想方设法除掉我。”
“娘娘院里院外都有侍卫把守,最近可能无法动手。”碎花说到。
“还有,我们这里有薰艺公主在,晾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徐琳补充道,同时面带窃喜。
宁越女听罢说,“话虽如此,但淳贵人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上次,我在她的寝宫里,她竟敢亲自动手。”
“娘娘说的对,我去叫陈如栋进来。”徐琳说罢,快速走出了房间。
一会儿后,徐琳和身后一个男子一道进来。
“娘娘有何吩咐?”陈如栋毕恭毕敬道。
“最近,为了薰艺公主的安全,我希望你们能多留意周围。若发现风吹草动,尽快禀明我。”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