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p>
季浅幽幽道:“我要过生活啊,他那么强势,我连远离都做不到......除非他主动放手,否则我根本没有选择权。”</p>
徐景杉脱力的靠在枕头上,果然和她想的一样。</p>
门外,陆宴景握紧拳头,唇边无声的扯出一抹嘲笑,把眼泪都笑出来了。</p>
后面的话他听不下去,干脆悄无声息的离开病房外。</p>
季浅一直呆在疗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母亲,连公司的事务都被抛在脑后。</p>
一天一夜后,徐景杉终于熬不住睡了,季浅端着盆出去打水,想等下再给母亲擦洗。</p>
结果一手拉开门,她一抬头便和陆宴景对视了。</p>
两人隔着三米的距离,季浅下意识回头看病床的方向。</p>
母亲没醒。</p>
季浅抱着盆走过去,皱眉问陆宴景:“你怎么又来了,我妈现在还不能见你,也听不了你的解释。”</p>
“我想见的是你。”陆宴景定定道。</p>
他不是又来了,他是根本就没走。</p>
季浅沉默了一下,不久前,她刚在母亲面前承诺,不会再见陆宴景,不会再作践自己。</p>
虽然这些话有一半儿是出于安抚母亲的违心话,可季浅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宴景。</p>
孟飞鸿在揣测人性尊严方面确实很深刻,那段腌臜的视频,不管被谁看了,季浅都会觉得无所谓,唯独母亲不一样。</p>
母亲是她最在乎的人,她希望自己在母亲眼里是美好的,孟飞鸿却撕碎了她,让她母亲看到她最不堪的一面。</p>
母亲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份耻辱,季浅也永远无法释怀。</p>
所以她更不可能不带任何情绪的去接纳陆宴景。</p>
人生就是这样无法琢磨,像一方迷宫,随机组成的岔路就会形成完全不同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