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整个人都镇住了,显然季浅猜对了。</p>
他哪里知道,像陆宴景和季浅这种极具商业头脑的人,商业嗅觉有多敏锐?</p>
从他开口要城北医院的地皮时,他背后的受益人就瞒不住了。</p>
整个上京有本事接手城北医院地皮的,只有建工行业出身的王家。</p>
从筒子楼出来,齐承铣没忍住和季浅上了一辆车,他满腹疑问:“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找王家?”</p>
季浅道:“不找。”</p>
陆宴景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季浅,话确是对齐承铣说的:“如果真是那个人诬陷你,那王家就是混淆视听的幌子。”</p>
季浅接着道:“我猜真正和那个人接触过的人就是死了的那个混混。而王家根本没有入局,只是背后的人知道我们会破局,所以他要借眼镜男的口,让我们向王家集火。”</p>
齐承铣眼神不可置信,觉得季浅和陆宴景真不愧是一个床上睡出来的人,这么多弯弯绕他们都想得出来。</p>
他哪知道,建工王家曾经被陆宴景削过,平时见到他恨不得夹着尾巴走,给王家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跟陆宴景叫板。</p>
可齐承铣忍不住又问:“你们怎么知道是那个眼镜男杀了他弟弟,他那么容易留下罪证吗?”</p>
闻言陆宴景冷哼一声,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p>
季浅打量了他的神色,突然就懂了:“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找到物证?”</p>
齐承铣更迷糊了:“没找到物证,那个眼镜男怎么可能妥协?”</p>
季浅却深深的看了齐承铣一眼,他还真是被人照顾的太好了,根本不知道这社会的险恶。</p>
陆宴景是层层角逐中杀出来的,如果连这点儿破除构陷的本事都没有,早不知道被人算计死多少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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