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一边写,一边喃喃自语:“现在已经不流行记日记了,我有个微博账号,我把它当做我的树洞,半个月前我在微博上宣布了我绝症晚期的事。</p>
粉丝们很热心的指路,说了很多他们当地很神的中医,我打算挨个试试。</p>
你就不用找我了,我妈那里还请你费心,等我治好了病,我会回来接我妈妈。”</p>
季浅将信纸叠起来,手腕间的细链哗啦作响。</p>
一切就绪之后,季浅抬起陆宴景的手,将自己留的信和一叠东西压在陆宴景手底下,又从陆宴景身上找到钥匙,打开手铐。</p>
最后她犹豫了一下,见陆宴景口袋里露着一小节瓶子,陆宴景说那是糖。</p>
季浅伸手拿出来,握在手心里:“糖就留给我吧。”</p>
说完她把床单扯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碎片,编成绳子,绑在窗沿上扔下去。</p>
重新走回陆宴景身边,季浅犹豫了一下,目光四顾,走到一边拿了条薄毯给陆宴景盖在身上。</p>
眸光垂落,季浅像了结了某种心事,将手机放在床上。</p>
她走到窗边,看了下窗外的高度,二十多层高,从这下去等同于跳楼。</p>
可这是目前唯一能逃出去的路......</p>
陆宴景醒来时,天都亮了。</p>
如果只是那种计量的安眠药,还不至于让他睡太久。</p>
他是知道季浅的病情后,就没有真正睡过一次觉,精神早就到了临界点,可以说是昏睡过去了。</p>
他坐起身,背上的薄毯滑落,他顺手捡起来,还没等站起来身,他突然反应过来......</p>
季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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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