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p>
季浅没应声。</p>
虽然陆宴景跟她签了合同,每月三万的包养费。</p>
但也只够交母亲的住院费,欠款仍是亏缺的。</p>
陆宴景搭在床头柜上的手将烟揉碎。</p>
原来是有所求,她才来主动讨好自己。</p>
不过也是,她现在只能傍着他。</p>
无论是抽她的血还是伤她的耳朵,她连计较都不敢。</p>
黑暗中,陆宴景的眸光闪烁,扯了下唇冷笑:“季浅,我想通了,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算了。”</p>
他又道:“我累了。”</p>
扔掉手中已经被揉烂的烟,陆宴景躺下,将季浅搂在怀里,安稳睡着。</p>
可季浅睡不着,她在陆宴景怀里睁着眼睛,恨到指尖都在颤抖。</p>
稀里糊涂的过?</p>
凭什么!</p>
若是把她所受到的伤害加注在他亲人的身上,他也能这么轻易的糊涂下去?</p>
他也不过是站在至高点,以正义之名向她做出审判罢了!</p>
可她今生唯一的错,就是有个犯罪的父亲,除此之外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p>
更没对不起他陆宴景!</p>
稀里糊涂的过?</p>
绝不可能!</p>
季浅愤慨了半夜,后半夜才睡着。</p>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翻身时,摸到身边是空的。</p>
从床上坐起,她看到床头柜有张纸。</p>
拿过来一看,是陆宴景留的支票,刚好够她还这个月的欠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