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玲闻言一愣，继而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你这些俗话都是从哪儿学得？”

罗梵坐回到沙发上，将双脚翘上茶几，答道：“看电视呀，你平时不看的吗？”

修行之余，罗梵除了出门采购各种肉食和巧克力以外，就是待在家里看电视，这样既能打发时间，又能方便了解人类社会。在丰富多彩的频道与节目当中，他最喜欢看搏击运动和动作电影；尽管在他看来，荧幕上的人都弱小的可怜，一拳一脚也都非常原始、低效，但他们那种追求最强，突破极限的顽强精神，还是令他颇为欣赏。

而罗梵最不喜欢的则是一些穿越、修仙、小白爽剧，这份不喜欢其实源于不明白：不明白古时候的人类不懂现代科技也就罢了，怎么连智商也没发育好？不明白拥有仙术大能的超凡修行者，为什么他们的思考模式竟与街头大妈毫无差别？不明白各类反派明明见识了主角的非同寻常，为什么还要坚信对方没什么了不起，然后一次次地送上门去，被主角打脸？诸多的不明白汇集在一起，造成了解释不通的逻辑矛盾，并最终聚合成一个“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爱看这种垃圾？

“你以后少看这些东西，没好处的。”穆小玲提高嗓音道。

罗梵靠在沙发背上，仰面望向天花板，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快讲1

穆小玲沉默了一下，平声道：“我三天前接了一桩委托，帮屋主去处理一栋‘闹鬼’的别墅……”

话语至此，罗梵忽地哼笑一声，插言道：“这世上哪儿有鬼，妖魔倒是不少。”

穆小玲接口道：“嗯，我起初也觉得是委托人疑心生暗鬼，以为只要随便糊弄两下，就能轻松挣到那一笔酬金。可谁曾想……”话讲一半，她忍不住顿了顿，随后又沉声道：“那间屋子就跟‘鬼片’里演得一模一样，真的很凶啊1

罗梵微微一笑，反问道：“这么说，你这回失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