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玲望着对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禁不住好气又好笑:“小洛,你今天是不是真的疯啦?连校长都敢打1
罗梵回过头来,正色道:“我没疯,只是很失望。亏你还称他是学校最强的人,结果还不是废物一个。”
穆小玲面露诧异道:“你怎么这样想?我说的是:‘校长’是全校最有权力的人,我可从没说过他是最强的人。”
罗梵一脸平静道:“废话。最有权力的人不就是最强的人吗?”
穆小玲苦笑道:“你这是什么逻辑?校长的权力在于全校师生都得听他的,这跟他本人是不是强悍没有关系。他的权力是由上级‘教育部’赋予的,又不是打擂台夺来的。”心下则忖道:“什么情况?这哪里是大脑失忆,分明是脑子坏掉啦1
“你这又是什么逻辑?”罗梵轻笑道:“他要管你们,你们可以不听啊!权力从来都不是自上而下赐予的,而是自下向上呈交的。简单一句话,只有你认为他能管你,它才拥有管你的权力,而这种认同的本质就是看谁更强大。”
“你这纯属是歪理。”穆小玲摇摇头,心想:“小洛今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做事糊里糊涂,偏偏思维又很清晰,莫非这也是失忆的后遗症?还是说:他以前压抑得太厉害,今天终于宣泄了出来?这会不会与他能突然释放出‘业力’有关呢?”
正当她满腹疑惑之际,罗梵已走到她前面,迎着正午炙热的阳光道:“女人,权力归根结底就是最原始的暴力!这一点,你迟早会明白的。”
穆小玲一脸担忧地瞧着他的背影,低声唤道:“小洛……”
“啥事儿?”
“你走错路了,你家在那边。”
“呃——是吗?呵呵……我失忆了,记不住也正常嘛。”
“连自己家在哪儿都忘了,你的失忆可有点严重啊1
“没事,没事,过一阵子就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