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回到了末世前。
亲朋好友仿佛就在身边。
可是。
只有她知道。
一切都过去了。
红玫瑰悔恨、沮丧又惆怅。
曲涧儿穿着沙滩裤:“既来之则安之,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尽量舒坦些。”
被一句话劝下的红玫瑰:“……”感觉这么多年错失了几千个亿。
红玫瑰被曲涧儿的释怀气氛感染了,连带着衣品也在向曲涧儿靠拢。
瞬间从优雅女王到邋遢大王。
学会了怎么舒适怎么来。
红玫瑰脸上戴着墨镜,身上的背心和沙滩裤好像来搞笑的一样。
她捧着气泡水,拎着曲涧儿让她消费买单的一堆零食,心情很复杂。
或许就是因为心态。
她才无法坦然面对天启。
倘若她早早地知道变通,是否可以扭转天启的固执己见呢?
可惜,一切都迟了。
她没有早一点与曲涧儿认识。
没有早一点学会变通。
导致事情越来越严重。
曲涧儿苍蝇搓手,像个有钱没处花的纨绔富二代:“你们这有什么地方是卖好东西的,既然闲来无事,不如尽情消费。”
红玫瑰被曲涧儿的话拉回现实。
她想了想。
因为那么长时间一直在躲避现实,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到如何反抗天启。
对于帝国她知之甚少。
联邦倒是好一些。
听到消费。
她下意识联想到拍卖行。
红玫瑰道:“你指拍卖行吗?有,联邦最出名的就是银河拍卖行。”
银河拍卖行是联邦的产物。
在联邦元首的首肯下,这个拍卖行几乎遍布了联邦所有星球。
其财富数不胜数。
很快。
一锤定音。
二人朝银河拍卖行走去。
而她们的行踪全被人看在眼里。
并报告给了天启。
天启隐在暗处。
即便身穿白色长袍,即便手捧净化神物,即便自诩是救世主。
他依旧不敢坦然走在阳光下,或许是他内心深处也在承认自己的罪不可恕。
报告给天启的只是普通的天启者。
她不敢直视天启。
暗处带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感,再加上天启的威慑,她更加不敢抬头。
只是在想起轮回的大计。
她还是多嘴了一句。
“主上,圣剑使出了新的祭司,裕树那个没用的人已经是步废棋。”
天启语气毫无波澜:“想说什么。”
“裕树的失败预示着我们随时可以把病毒投到帝国,夫人却在此时和帝国的人相谈甚欢,是否要劝一下……”
话音未落。
地面衍生出无数荆棘丛。
瞬间包裹住这名天启者。
只剩一双惊恐的眼睛,透过交织在一起的荆棘看着暗处的天启。
她恐惧到浑身颤抖起来。
想要跪在地上祈祷并求饶。
可是,妄议红玫瑰本来就是大忌,现在还想左右红玫瑰的想法。
这位非常敬业的天启者只能一命呜呼,来疏解天启的烦躁心情。
毕竟。
红玫瑰和曲涧儿只见过一面。
就能相约一起。
他和红玫瑰生活了几千年,每次的深一步进展都是他在强迫。
嫉妒心极强的天启能保持理智、不去破坏红玫瑰的好心情,已经是极限。
突然冒出一个不觉死的。
天启自然不会饶恕。
他瞬间绞杀一条生命。
自始至终。
他都没有从暗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