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动了动手指。
浓重的黑色的煞气在指尖流转,像一团黑色的墨迹游走在指间。
但即便如此,也并不是司千渡法力最顶峰的样子。
甚至,现在的法力还不过从前的一半。
司千渡回忆起下午云烈寻找云幼芙之时,身上因焦急而流露出的浓厚的煞气。
少年邪气的唇角弧度越来越深。
他与云烈可不同。
云烈身上的煞气乃是多年征战,累计亡魂怨气在身形成的煞气。
这种煞气会控制大熵这个赫赫有名的暴君。
让他更易怒,更弑杀。
但司千渡,却是上百年前就存在的一位厄神。
他可以掀起灾厄,可以引来战乱。
可以给一个国家带来胜利的荣光也带来血流成河。
恶人的恶念和魂魄可以滋养他的法力。
他可以控制身上的煞气。
他便是灾厄本身。
若是想要恢复从前的法力。
他至少还要吃下上百万恶人的魂魄,才能滋养自身,重塑神魂。
但,这熵国帝君云烈身上,便背着百万战事的亡灵呢。
若是杀了他,吃下他的魂魄与血肉。
对司千渡来说,便可事半功倍。
看着面前华丽的君王马车,司千渡不耐烦的扯了扯脖颈间的狼皮项圈。
等他杀了云烈,这脖子上的狼皮项圈便也再也无法禁锢住他。
或许接下来。
他便也可以尝尝,那个小奶团子的血。
到底是不是甜的——
马车内。
软糯的小团子正缩在父君的膝上睡的酣甜。
突然,小家伙没来由梦中蹬了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