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怀疑的后退两步,躲在佛像一楼的供桌边可怜巴巴嘤咛道:“泥不是窝父君!父君早就不要芙芙了1
云烈看着团子哭的可怜,心里升上一抹浮躁。
三年前,他无法确定自己这个女儿究竟是妖孽还是福星,所以干脆冷在千佛塔镇压着。
可女儿要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了,他心底却偏偏又很是不满。
吃孤的,用孤的,连声父君也不肯叫?
他扔下剑,上前一步,沉声道:“孤何曾不要你?叫一声父君,孤就带你出去。”
然而,小团子却哭着将一张小凳子推到在他脚边:“泥骗人!父君如果没有不要我,为什么从来都不来看看窝?”
说完,她从桌子下面钻过去,往千佛塔的二楼逃走了。
云烈抬步想追,却发现楼梯口涌动着层层白雾。
他狠了狠心,跨过白雾,却没能追过去,反在承乾殿他自己的床上骤然睁开了眼。
云烈咬牙,气愤的砸了砸床榻。
一旁守夜的小太监听见内室的动静,小心翼翼的走进来问:“君上怎么了,可是睡的不好?”
云烈起身,漆黑的发丝遮住他凉薄的眉眼,竟显得有几分颓然:“千佛塔的十帝姬,关了多久了?”
小太监数着日子算了算,答道:“三年前的夏日送进去的,现在已然初秋了,回君上,已有三年零一个月了。”
想到梦里的小东西始终不肯叫他父君,云烈怒道:“为何无人提醒孤?”
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君……君上恕罪1
这小帝姬是妖孽还是福星还没个说法呢。
谁敢触这个活阎王的霉头?
现在倒是莫名问起他来,他除了求饶,还能怎么说?
良久,床上传来男人压抑的吩咐:“取消明日的早朝,孤要去千佛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