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燕城飞镐城最快的飞机也是六个小时之后吗？为什么又说韩冰已经飞去了？”</p>

“嘿嘿，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肯定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赵长松一笑道：“放心，韩冰先行一步，就是料定了你要去镐城，所以抢个先。可你偏偏不去，在燕城给他们虚晃一枪，这才是上策。”</p>

赵长松带着我，走到一个旱桥下面，找到一个破行李包，将身上的破烂衣裳换掉，把披散的头发也扎了起来，虽然身上还是臭烘烘的，但已经人模狗样多了。</p>

拦了一辆车，往外城走。</p>

出了旧城墙一带，就是大片的私人住宅了。</p>

车停在了一个大庭院前。</p>

这院子仿古风格，有过去那种高大的钉子门，外面沿着围墙转一圈，都要走半个小时。</p>

“这就是韩庭义新住进来的私宅了。”赵长松道：“自从回到燕城之后，他一直就躲在这里。他知道郁庭礼在找他，所以，从来不肯出这院子，更不去那义仁堂。”</p>

“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p>

赵长松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p>

就这样，我们在院门口对面静静地呆了一会。</p>

那大门进去的车很多，但出来的却很少。</p>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忽然进去的车排着队的出来了，都是那种白色的厢式货车。</p>

“走，跟上它！”</p>

赵长松随便指了一辆，急忙走到十字路口，冲到马路中央，以作死的姿态，将一辆出租车拦了下来。</p>

上了车，他让司机跟着前面的车走。</p>

可司机见他这穷酸样，一身臭味，怀疑他根本没钱。</p>

“狗眼看人低！”赵长松怒不可遏，上下兜里摸索了几下，挠头道：“你怀疑对了……我确实没钱。”</p>

没办法，我又成了冤大头，赶紧给人家扫过去了两百万，司机这才起步。</p>

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的车很快就上了环线，然后奔郊区去了。</p>

那车到了一个村口站住了，有个捯饬的花里胡哨的女人已经侯在那了，车门打开，有人递过来一个盒子，然后就离开了。</p>

我们赶紧跟过去，车还没停稳，赵长松就垮了下去，一把将女人手中的盒子抢了过来。</p>

“你干什么？”女人吓一跳，还以为哪蹦出来了一只松狮犬。</p>

“干什么？工商稽查大队，我怀疑你买的是三无产品。”赵长松不管不顾，扯开盒子，里面是几个小罐子，上面写着“驻颜膏”三个字。</p>

赵长松拿出一瓶，朝我一晃，我马上就嗅到了那股深藏的特殊气息。</p>

“真香啊！”司机不明所以，还在一旁惊讶：“太好闻了。”</p>

“什么三无产品，人家这是保密配方！”那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得意地朝司机道：“你猜，姐今年多大了？”</p>

说真的，这人看上去也就说三十三四岁，还像个少妇，但从她的瞳孔和唇纹看，实际年龄肯定不止这些。</p>

“二十八？”司机瞧着女人鼓鼓囊囊的小身条故意贱嗖嗖地又舔了一句。</p>

女人顿时花枝烂颤起来：“不瞒你们说，我都五十二了，这驻颜膏确实好用，三千八一瓶，贵是贵了点，可贵有他的道理。”</p>

“这东西还是少用，万一以后你把握不住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