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里，全是“崇拜”。</p>

“这就对了嘛！”老吕对着坟地道：“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不善者，天报之以祸。何必难为一个小孩子呢！我旁边这位，人间大恶，可真不是吓唬人，他寡妇门踹坏多少了？如今就剩下没吃过月子奶了。这样吧，我做中，坟我们也不挖了，这符也不贴了，你把孩子吓掉的魂乖乖送回去，改天，让这大爷把你的坟修一修，竹草拔一拔。”</p>

靠，他充老好人，却如此埋汰我。</p>

我朝白薇低声道：“别人指望不上了，这月子奶……”</p>

“滚！”白薇突然抬膝，差点送我进宫。</p>

老头连忙顺着老吕的话，朝着坟头说了些谦卑的话，也答应以后来给自家先人上坟的时候，多给他些供香，这才罢了。</p>

回去的路上，我让老头走在最前边，一边走一边喊着孩子的名字，我们则跟在后面，帮着念几遍拘魂咒。</p>

临下山的时候，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响动，不像是风声，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却看见那墓地突然闪过一个人影。</p>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鬼祟现身了。</p>

定睛一看，那绝对是个活物，像个大号的猴子，一闪而过。</p>

鉴于这大爷还在招魂，我也没法打断他，便一路回到了家。</p>

等我们一进屋，熟睡中的孩子突然就醒了，将怀里紧紧抱着的牌位扔在了一边，哇哇大哭起来。</p>

老两口赶紧一边安慰，一边问话，此时孩子就已经耳聪目明，口齿流利，再没了癔症之相。</p>

“真是老天送来的活菩萨啊！这要是没有您们，我可如何是好啊！”老太太朝我们几个连连道谢，更是要掏钱给我们。</p>

我虽然吃相难看，可这点小事，拿了人家腊肉，哪还好意思要钱啊。</p>

“虽然这事是那坟主之过，但许诺别人的事，该办还得办！”我朝老头道：“过几天，把那坟修一修，说不准，以后还能对你们家有利。”</p>

老头连连点头道：“您放心，本来都是本家，这都应该的。我就是年纪大了，这几年没怎么去墓地……”</p>

“对了大爷，说个事，您别害怕。刚才咱们离开墓地的时候，我回头看见坟头前有个影子，黑乎乎的……不像是邪祟，但看起来，也不太像是人……”</p>

老头神色一绷，和老太太对视一眼，双双脱口道：“莫非……莫非是那野人又来了……”</p>

野人？啥年月了，还有传播“野人”小故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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