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任，你盯着民俗文化村干嘛？”</p>

常务副主任办公室，莫小米有点气急败坏。</p>

实话说，莫小米这种“挣表现”的搞法，让胡玉海很不爽。</p>

原本这表现应该由他来挣的呀。</p>

你莫小米横插这一杆子干嘛？</p>

你又不是咱们“自己人”。</p>

因为丁振国的缘故，加上又是女性，莫小米在督查室是有名的“逍遥派”，她不站队，别人也不会强迫她，更不会轻易给她穿小鞋。</p>

毕竟她是综合处的副处长，不是正的。</p>

真正的大主意，那还得是周舟去拿。</p>

莫小米就负责每天花枝招展的养眼，然后组织些活动，让督查室的业余文化变得丰富多彩。莫小米甚至还是机关“相亲处”的副处长呢！</p>

但这段时间，莫小米的表现明显有些不大对头。</p>

有事没事就喜欢往卫江南办公室跑。</p>

这是发花痴了？</p>

卫江南坐在办公桌后，点一支烟，笑着问道：“又怎么啦？又捅谁的马蜂窝了？”</p>

“牛大成啊！”</p>

莫小米直接嚷嚷，就这么站在卫江南的办公桌对面，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大凶器正对江南主任的双眼，微微颤动，煞是引人注目。</p>

卫江南脸色变得认真了几分。</p>

“牛大成不是在林阳的吗？他跑圭角那边去干什么？”</p>

史仁泽早已经将舒同方和牛大成的官方资料交给了卫江南。</p>

两人的资料略有区别。</p>

舒同方的资料挺简单的，就是一份履历。</p>

舒总虽然老家是青山的，也曾在青山工作过一段时间，但很早就辞职下海了，现在的产业重心在维多利亚和北都。</p>

史仁泽也无法了解更多。</p>

牛大成的资料，就要详细得多了。</p>

实话说，在看过牛大成的资料之后，卫江南有一种荒谬的感觉。</p>

牛大成就是一个社会闲杂人员。</p>

连一天的体制都不曾混过。</p>

在卫江南看来，这就是一个流氓混子，甚至可以说是黑社会头目。</p>

和舒同方没有任何可比性。</p>

舒同方好歹在北都和维多利亚都开了公司，而且确确实实是许多大人物的座上嘉宾。连某某同志都在他的关系网上。</p>

撇开他“政治掮客”的身份，舒总在普通人眼里，绝对是成功人士的典范，相当励志。</p>

如果他不搞歪门邪道，连卫江南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p>

但偏偏，牛大成也是青山的“地下组织部长”之一。</p>

能量方面，逊色于舒同方，也攀不上省委书记那样的高枝，但他实实在在能左右体制内的人事安排。</p>

他的主要靠山，就是两个。</p>

省委副书记方文和，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石如松。</p>

至于牛大成一个混社会的，又没开过什么像样的公司，更不是著名企业家，为什么能和两位重量级大佬关系这么好，资料里没有显示。</p>

如果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外人看到这些资料，一定会非常惊讶。</p>

这样一个人，到底怎么就成为青山省的地下组织部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