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p>

李继文气势这一堕，再想雄起，可就有点难了。</p>

在卫江南冷冰冰的眼神注视之下，李继文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在卫江南对面坐好，陪笑说道：“卫少，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们是很有诚意的，真的……”</p>

“其实吧，这种事，合则两利啊。”</p>

“你看，居姚稀土矿总是要开采的，迟不如早。早一日开采，地方就早一日受益。那么大一个矿，投资也是很大的，可以很有力地拉动地方经济。”</p>

“卫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县长，要是能调到居姚去，当县委书记，这一个矿，就已经足够让卫少出政绩了，也许用不了两三年，卫少就能更上一层楼，成为高级领导干部了……”</p>

“卫少放心，只要你真的去了居姚，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p>

卫江南就笑起来，语气也变得有几分和善：“这就对了嘛，李先生，这才有大公司商务代表的水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是假冒的呢。”</p>

“卫少说笑了，其实呢，一开始都是误会，我们对秦少，对卫少都没有任何恶意，就是纯粹的想要与你们合作而已……”</p>

“放泥马的臭狗屁！”</p>

一旁的秦伟明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怒吼出声。</p>

“你特么的给老子下套，拍那些玩意儿，那也是没有任何恶意？”</p>

“哄鬼呢？”</p>

“秦少，误会误会……你也知道，那不过是商业竞争中惯常用的手法而已……秦少放心，只要我们合作愉快，那些东西我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对大家都没好处嘛，对不对？”</p>

“你特么的还在花言巧语……”</p>

秦伟明怒气冲冲的。</p>

卫江南摆了摆手，止住了他，望向李继文，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说，李代表这次过来，很有诚意了？”</p>

“当然当然，十二分诚意，十二分……”</p>

“两位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绝对没问题！”</p>

看得出来，李继文实在是被卫江南刚才那个下马威给吓住了。他是阴险狡诈的商业间谍没错，可一直走的都是“高端路线”。</p>

这一次在秦伟明身上，就下了五千万的本钱。</p>

做梦都没想到，卫江南居然给他来江湖上的那一套。</p>

关键李继文还被拿捏得没脾气。</p>

这帮纨绔衙内，公子哥儿做事，只求心里痛快，不讲道理的。</p>

“那好，你给我听清楚。就三点。”</p>

“您说您说……”</p>

“第一，五千万立即结清，不能留下任何首尾。”</p>

“第二，所有照片，包括底片，全部交出来，以后这事，永远不许再提。”</p>

“第三，我们以后，每年要居姚稀土矿百分之十的纯利。记住，是每年。不要转账，现金结清，不要新钞，也不要连号！”</p>

李继文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卫少，就这三点？”</p>

“对，就这三点。”</p>

“可以，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答应卫少，一点问题都没有。”</p>

看得出来，李继文暗暗舒了口气。</p>

还以为对方会提多厉害的条件呢。</p>

就这？</p>

除了第三点，前面两点都不能算是条件。只要能拿到居姚稀土矿的开采权，他们本来就不可能再揪住秦伟明不放。</p>

都已经是“合作伙伴”了，哪能自己拆台？</p>

第三点有些狠，直接要每年百分之十的纯利分红，但依旧在李继文的“权限”之内。公司总部给他的权限就是百分之十。超过这个比例，必须上报，请公司总部批准。</p>

当然，唐纳德也交代过李继文，让他尽可能地讨价还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