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虎问:“怎么了,还担心你大伯会去闹事呢?”</p>
顾晚摇摇头说:“不是。我倒不担心我大伯会去闹事,我只是担心以后我爷奶总是要回去的,还要跟着大伯一起过日子。可顾成现在这个情况说不定还会变着法的去跟奶要银子,到时候可咋办?再闯出类似上次的祸,被追债的人追到家里,那我奶我爷可咋活呢?”</p>
“还有我三叔他们又咋办呢?这里面最无辜的就是我三叔三婶儿了,家里就全靠他们在侍弄田地,种粮食赚银子。结果钱都被大房花了,三房啥也没捞着。如果又欠下赌债,为了还债说不定还要把家里的田地都卖了,那我三叔三婶怎么办呢?我爹能养着爷奶,总不可能养着三叔三婶一家吧,他们也不会同意呀。”</p>
钱四虎挠了挠头,“你这想的也太远了吧,不行我就找几个人把顾成的腿打折,让他在床上一直躺着,出不去他找谁赌找谁借钱?”</p>
“算了吧,这事儿要是真做了,太损阴德。”顾晚坚决反对,不能这么干,这成什么了?</p>
“那你有啥好法子?”</p>
“我就是没有才发愁啊,唉。我爹现在天天照顾爷奶,过年的一应准备估计他也忙不过来。嗯,我想着这几天咱们不是准备过年的吃食么,我多给我爹那边儿送点儿。”</p>
钱四虎一边听着她说一边点头,见她看着自己就说:“你看我干啥?家里这些事儿你定就好,那些吃食基本上都是靠你攒下的,你想给谁就给谁。”</p>
顾晚笑了,这人不会说什么甜蜜的情话,但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给她来个狠狠的感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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