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慕容霁想杀了沈月秋。</p>

赵轻丹看他神情吓了一跳。</p>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眼中恨意昭然，杀气凛凛。</p>

如果沈月秋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的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捅下去。</p>

赵轻丹握住他的手：“还不是时候。”</p>

这话她自己都说了好多遍，说得心力交瘁，心烦意乱。</p>

可这就是现状。</p>

一旦慕容霁真的对沈月秋痛下杀手了，下一个死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p>

“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我想。你如果出了事，要我独自留在这世上替你守寡吗？”</p>

慕容霁沉默了下来。</p>

隔了一会儿他才闷闷地说：“我现下想到她，都觉得浑身难受，一阵犯恶心。”</p>

赵轻丹当然知道这种感觉。</p>

她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面：“一定会有办法的，也许很快就能收到西域的消息了。”</p>

也许吧。</p>

慕容霁慢慢清醒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p>

“你先前是真的坏了脑子，为什么骗我说，是在故意藏拙。而今却见你跟之前很不一样了，聪明了何止零星半点，分明是脱胎换骨，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p>

赵轻丹心头跳的更快，抿了抿嘴唇想了下措辞。</p>

“方才我娘说，我小时候其实是很聪慧的孩子，你还记得吧。”</p>

慕容霁点头，心里的愧疚更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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