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对这个人的印象又差了一些，嘴角礼貌性的笑容都收了一些，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严肃道：“我就只有几个问题，你最后一次见我姐姐是什么时候？”

云初也不跟他弯弯绕绕，直奔主题。

卫涛拧了拧眉，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双腿一蹬，椅子跟着他朝后面仰出了一个角度，他双手枕在脑后，思考了两秒后回道：“就她死的那天在公司见过，下了班就各回各家了。”

“那你知道她下班后去哪了吗？”

“她下了班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她又没告诉我。”卫涛白了云初一眼，一副‘你这不是问的废话’的表情。

云初忽略他的白眼，继续问：“我听说，你和蒋昕都在追求我姐姐，是这样吗？”

卫涛啧了一下嘴，脸上划过一丝不耐，道：“是又怎么样，其实老实告诉你吧，我也没有多喜欢你姐，只是看那个蒋昕不顺眼，我看那个蒋昕在追求你姐，正好我也没有女朋友，就想着也追求一下，不过那个蒋昕也真是挺可笑的，追人那叫一个殷勤，又是送早餐，又是送花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这哪个女人会动心啊，果不其然，你姐姐还是挺有眼光的，没有看上他，要是真跟他在一起了，那你姐姐才是瞎了眼。”

从云初遇到卫涛到现在，这家伙嘴里就没说过一句人话，怎么能有人这么讨厌，窦云蕾都死了，他嘴里一点尊重都没有，而且，他追窦云蕾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讨厌蒋昕，自己不付出真心，还把别人的真心踩在脚底，要不是还有问题要问他，云初的拳头很想亲切的把他从里到外‘问候’一遍。

“所以，你是为了报复蒋昕才追求我姐姐的。”

不知道是不是卫涛感受到了云初的不爽和低气压，明明那张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卫涛就是察觉到了云初在生气，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是，最后舌头一转，把那个字压了下去，软化道：“也不全是吧，我其实也挺喜欢你姐姐的，她长得漂亮，人也挺文静的，就是……木讷了点。”

能从卫涛嘴里听到夸人是很不容易的，从他刚才说的话就能听出，这人嘴很毒且话难听，他能夸窦云蕾，那是真的觉得窦云蕾不错，要是忽略后半句的话。

“是吗？那你觉得，我姐姐和陈深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卫涛撇了撇嘴，语气很是嫌弃，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嫌弃窦云蕾呢，还是嫌弃陈深，又或是在嫌弃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卫涛这个答案很新奇，在蒋昕看来，窦云蕾和陈深是男女朋友，可换了一个人，对方却只说关系不怎么样，这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云初点的奶茶端了上来，云初道了一声谢之后，拿起奶茶，喝了一口，奶茶醇香的味道在口中炸开，香甜的奶味，红茶的醇厚，恰到好处的甜蜜，是一杯喝了能够让人心情很好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