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张明瑞自己说，还测什么测？</p>
临阳精工是自己家的产业，也不是无良的乙方，应该不会骗人。</p>
就算他骗人，又能怎样？</p>
陈晨给的参数，是按照项目最高标准给的，要求溢出的厉害。</p>
按照他的设想，前期航母配备的飞机是一两吨重的小卡拉米。</p>
所以拦阻索的强度真不用那么高。</p>
临阳精工就算有夸大产品的嫌疑，也不可能太离谱。</p>
总之。</p>
这根钢索肯定是够用的，至少不会阻碍船只的立项和建造。</p>
不过既然小老板交代了，他不敢怠慢，立刻用人脉打了几个电话。</p>
海军研究所那边原则上是不接待此类项目的，好在张明瑞的面子大，好说歹说安排妥当了。</p>
不过为了避免提前开香槟，引起不必要的争论，张明瑞申报项目的时候是按照机场阻拦钢索申报的。</p>
经过三天的等待。</p>
海军研究院回复人员和设备等待就绪，问张明瑞要不要亲自来看一看？</p>
必须要！</p>
张明瑞想都没想就赶奔首都。</p>
不为别的。</p>
他就想滋一滋曾经的那帮老战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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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p>
中午。</p>
郑宇村结束了节目录制，从央广传媒的大楼走了出来。</p>
上节目这回事儿，一回生二回熟。</p>
刚开始他确实不太适应，多次要求领导取消这个任务。</p>
但录着录着，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p>
一来是他个人能力的增加。</p>
他本就是相关专业出身，搞军事科普的底蕴完全是够的。</p>
一旦熟悉了镜头，消除不适和局促感，郑宇村还是很强的。</p>
二来，他发现军事科普节目的战略性很强。</p>
看似一个话筒，一台摄影机，花不了多少钱。</p>
但有时候却能发挥几个亿经费都达不到的效果。</p>
上上个月。</p>
他在节目上风轻云淡普及国内攻击性无人机的发展，说的都是片汤话，其中还有一些数据是自己瞎编的。</p>
本来就是一起过于先进，无法展示的课题，干货不多。</p>
谁知道。</p>
半个月之后，鹰酱的智库发表了一篇关于东大无人机战力的报告。</p>
其中就引用了郑宇村在节目上胡说的东西。</p>
当时郑宇村就震惊了。</p>
不管节目观众信没信，主要对手先信了。</p>
这不比自己蒙头在论证处搞所谓的学术研究用处大？</p>
因为这两点原因，他总能从节目中得到正反馈，因此他也更愿意上节目，乐在其中。</p>
上个月中旬，空军有一个项目急缺人。</p>
领导想调他去南方搞技术，郑宇村权衡再三还是拒绝了。</p>
因为他觉得自己留在首都的镜头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也会更快乐一些。</p>
在路边的沙县凑活一口午饭之后，郑宇村坐地铁来到了海军研究院。</p>
因为自己穿着便装的缘故，在门口保卫处耽搁了一些时间。</p>
进行一番繁复的身份认证之后，郑宇村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自己曾经的老领导。</p>
“我就说当初不应该放你走，你看看，现在才多大岁数，跟我一个职位了。”</p>
说话的人叫冯阳。</p>
海军研究院装备论证一处处长。</p>
曾经的郑宇村在他手底下任职，后来被调到了空军研究院。</p>
出走时是一个普通研究员，归来时已经是郑处了。</p>
这种飞升速度，含金量拉满了。</p>
一看到郑宇村的这张脸，冯阳就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p>
“处长你别这么说，我出去混得怎么样，到您这我还是那个小郑。”</p>
“哎呦喂，郑处长你别恶心我，我不配的。”</p>
冯阳心口不一，嘴上说不配，心里傲娇极了。</p>
现在但凡有人问他工作成果，那些航母驱逐舰什么的闭口不提。</p>
只说电视上那个军事专家郑宇村，是从他们处走出来的。</p>
抛开郑宇村在电视上影响力不谈。</p>
人家手里也有工作成果。</p>
空军的好几个大型无人机项目郑宇村都参与了论证，出勤率和成功率都高的吓人。</p>
相比而言，海军这边速度就慢很多。</p>
一艘大型舰艇的论证工作漫长而复杂，动不动就十年八年。</p>
要出成果，上领奖台可不容易了。</p>
长吁短叹牢骚间，冯阳亲自泡了一杯茶，请郑宇村坐了下来。</p>
“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一趟？”</p>
“老领导，我是有事儿求你。”</p>
冯阳白手：“你别整这出，咱俩现在平级，只能说工作交流。”</p>
“那不行，得道有先后，您永远是我的老上司。”</p>
“瞧你这客气劲儿，你说吧。”冯阳端起茶杯，fufu的吹着。</p>
“是这么个事，咱们现在航母的技术很完善了，蒸汽弹射的也有，电弹的也有，滑跃式直通式，基本上没什么技术上的桎梏。”</p>
“那确实。”</p>
冯阳听着这话就觉得舒服。</p>
十年前刚进单位的时候，遇到其他军种的同事，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跟人家一起吹逼。</p>
因为海军太穷了。</p>
干啥啥不行，要啥啥没有。</p>
凑到人家兄弟单位跟前吹吹牛逼，很容易就会被鄙视的对象。</p>
但现在。</p>
沧海桑田。</p>
十年过去了，海军可以说是各兄弟军种里最争气的一个。</p>
鹰酱有的，他们有。</p>
鹰酱没有的，他们也有。</p>
干了一辈子论证，还不能听听彩虹屁？</p>
看着冯阳derhe的表情，郑宇村寻思这就要上套了。</p>
他步步为营：“所以啊，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p>
“学术问题，都是不成熟的，大胆说，咱讨论讨论。”</p>
“我在想啊，你说有没有可能，现在咱们海军的有些技术，能往下放一放？”</p>
“往下？往哪儿？海警啊，你还嫌海警吃的不够好？”冯阳有些惊讶。</p>
“我是说军民融合。”</p>
一言至此，冯阳突然注视着郑宇村。</p>
此时此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具象化的。</p>
不得不说。</p>
人家小郑出去之后坐火箭一般的飞升是有理由的。</p>
最近两年，上面一个劲儿的提军民融合。</p>
大部分人都把那玩意当做文件精神领会，喊喊就得了。</p>
人家郑宇村不一样，领会完之后还会思考，思考完之后还会执行，站位确实比别人高一点。</p>
冯阳认真了一些：“上级的指示我们都领会到了，关键是啥呢，关键是海军这块，他不好融合啊。”</p>
“怎么说？”郑宇村装作不懂。</p>
“你看昂，海军的技术都是大型化集成化，规模就是个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