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又问：“他家的账户上，最近有没有进出过大笔金额？”</p>

何清：“我们查了他妻子，还有他父母、弟妹等亲近的亲属的账户，都没有异常收支。”</p>

“他放了火，顺便把自己烧死，既增加了沈氏的血债，又让我们死无对证，一箭三雕。”闻延舟丢下文件，“盯紧他的家人。”</p>

“是。”</p>

因为天蒙蒙亮了，角落里的桑杉即使无声无息，也藏不住身形。</p>

他们刚才说话，都没有回避她。</p>

何清忽然问，“桑助理是不是有想起什么？”</p>

桑杉面无表情，何清哂笑：“用一场大火来做文章，好像是那位池南先生惯用的招数，他当年好像就在莫斯科做过一次。”</p>

桑杉回：“这种手段，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属。”</p>

何清说：“可是你家商总，现在就是最可疑的。”</p>

桑杉无波无澜道：“等警察去调查我家商总，你们再说这种话，也不迟。”</p>

闻延舟没理她们的交锋，思考着说：“再查一下……吴慈生。”</p>

何清不明白：“吴慈生？”这件事跟他也有关系？</p>

闻延舟淡淡：“看他最近在干什么吧。”</p>

他最近有点，太安静了。</p>

……</p>

楼藏月一觉醒来，已经是八点半。</p>

烧退了，精神虽然不算完全恢复，但状态已经比昨晚好很多。</p>

事已至此，她想，自己应该做的，是一件一件解决当下的事。</p>

她下床，进浴室，洗漱后出来。</p>

一出来就闻到一股油条的香味。</p>

楼藏月又往外走了几步。</p>

便看到，闻延舟在餐桌前摆放着早餐，他身上穿了件黑色半高领毛衣，偏修身，但也不紧贴皮肤，修饰得他的气质没那么冷冽。</p>

他抬头，看到楼藏月：“乖乖，醒了？你应该还是习惯吃中式早餐吧？我做了几道，你看对不对胃口？”</p>

楼藏月蹙眉：“你做？”</p>

闻延舟脸不红心不跳：“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