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楼底下一辆马车缓缓停稳。</p>

丹娘随意瞄了一眼，给沈寒天一个眼神：“这不是沈府的马车吗？”</p>

说话间，从车上下来一个人。</p>

不是别人，正是沈瑞。</p>

他进的地方，是方才沈寒天领着丹娘挑选首饰头面的店铺。</p>

不一会儿，沈瑞便志得意满地出来了，手里还揣着一只匣子，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买给女眷的东西。</p>

丹娘轻笑：“真是难得，二弟如今也晓得心疼老婆了，若是早些如此，他与二弟妹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离了心。”</p>

沈寒天眼眸深深，不发一言。</p>

直到沈瑞离去老远，他才来了句：“夫人可曾听过一句话？”</p>

“什么话？”</p>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p>

她正在给玉姐儿擦嘴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帕子的一角散落开来，几乎挡住了孩子的半张脸。</p>

思来想去好一会儿，丹娘错愕了：“不会吧……”</p>

这沈瑞接二连三在女人的问题上栽跟头，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还没安分多久呢，就又故态依旧了？</p>

后来，丹娘也试探过王氏。</p>

王氏确实没有收到任何珠钗首饰。</p>

想来，沈瑞买的东西也不是送给她的。</p>

王氏如此，蓉姨娘也如此。</p>

丹娘整个就无语了，家里有一贤妻，一美妾，难道还不够吗？</p>

这沈瑞当真是色迷了心窍，往后迟早要死在这个字上。</p>

想了想，没有十足的证据，她也不好跟王氏说什么，只能装糊涂，轻轻揭过。</p>

这一日，丹娘领着玉姐儿去找马秀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