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p>

这是在人家的庄子上，这妇人既然跟着婆母一道出门，想必她男人也在附近。</p>

葛氏虽粗，却不是个莽撞之人，当下就顺着她们的话说了。</p>

她一边送衣裳一边留神那妇人离去的方向。</p>

还真叫她寻到了妇人住的地方。</p>

略微一打听，就知道这妇人是嫁到这边庄子上的，原也不是外地的，就是京郊本地，娘家就在隔了十几里地的另外一个庄子。</p>

葛氏心里明白，默不作声地回来跟自己男人说了。</p>

听完了沈管事的话，丹娘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p>

“做得好，葛大娘瞧着平日里就是个麻利能干的，果真堪得大用。”</p>

沈管事听自己婆娘被夸，简直比自己被夸还快活，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p>

丹娘又道：“这妇人定然是有古怪，前后言行不一，想必……一定会露出马脚。”</p>

“夫人放心，我婆娘与我一说，我就让人去盯着了。”</p>

“可是找了他们自己庄子上的人？”</p>

“这是自然，一套棉衣，一包烟丝，几个大钱，有的是人愿意帮忙盯着，他们还问我，可是那媳妇外头做坏了事儿，叫我们寻到他们庄子上来了。我却什么都没说，只管叫他们猜去。”</p>

丹娘也乐了：“是个好主意。”</p>

在这徐徐推进的时光里，除夕终于来了。</p>

按照惯例，今天晚上的团圆饭是要去沈府吃的。</p>

丹娘心里再不愿，也还是早早收拾妥当，跟着沈寒天，带着玉姐儿一道出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