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听到宁瑶这番话，古长生忽然露出一抹笑意：“收回我之前那番话，其实你和红璃姐姐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人，老墓只是听我的话行事。”</p>

宁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并没有因为古长生道出‘她并非可以替代’的真相而转变情绪。</p>

“你不懂……”</p>

宁瑶擦拭着泪水，轻声抽泣。</p>

古长生微微颔首，表示认可：“这世间的一切，我都知晓，你所拥有的这些情绪，曾经的我也能感同身受，只是对于现如今的我而言，确实不懂。”</p>

“凡人一生都在体悟着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他们的一生都在争渡。”</p>

古长生看着自己掌心上的条条纹理，如同在看整座人间，轻声道：“可于我而言，这世间的生灵，即便是登临仙帝之位，不一样还是凡人吗？”</p>

仙帝会死。</p>

而他不会。</p>

永远不会！</p>

可代价就正如同宁瑶所言，心如槁木。</p>

仿佛失去了所有情绪，失去了对一切的好奇。</p>

所幸他还有事情要做。</p>

那件事情很难。</p>

即便是他，也觉得很难。</p>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他才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不愿意躺下。</p>

曾经他也遇到过一位贤者。</p>

那位贤者似乎看出他的心田干涸，形同槁木，与他说了一句话：“当你对世间一切都不再失望，也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你可以多去凡间走走，那些弱小的生命会告诉你很多道理。”</p>

“希望你知人世间，依然热爱。”</p>

所以古长生也时常会去凡间行走，只不过他的位置太高了，高的让他走入人间的时候，显得格格不入。</p>

这一次他为什么迟迟不愿意踏入修行，想以凡人之身存在更久，原因便在这里。</p>

如果不是要替天剑道宗解燃眉之急，他现在应该还在农家劳作。</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