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苦难辩,自有日月道分明!
徐启鸣将徐阶的来信仔细收好,端坐在案旁,久不做声。
“大人1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有客人找您。”
徐启鸣被小厮打断了纷繁的思绪,懒懒地抬眼望了一眼门外,问道:“谁?”
“是兰班主。”小厮回道。
徐启鸣听到这三个字,瞬间感觉到身体内的热血都要沸腾起来一般。他故作平静地清了下嗓子,摆弄着手旁的物件,漫不经心地回道:“请进来。”
不一会儿,兰若霏便款款走了进来。她身着粉绿色的裙衫,淡妆素裹,步履轻盈,像阳春三月的杨柳那样婀娜多姿。
“你来了1徐启鸣欠身站起来,走了过去,心中似掀起了千层海浪拍击着心房。
“启鸣,没有打扰你吧?”兰若霏侧头向案上一望,堆积如山的公文杂乱地摆放着,又抬头望了一眼徐启鸣,他的眉头永远缠绕着疲倦和黯然。
“没有,正好你来了,和我聊聊天,放松一下也是好的1徐启鸣笑了笑,引着兰若霏坐了下来,仔细端详起她来。
“你看什么这么出神?”兰若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觉羞红了脸颊,更加娇俏动人。
“没,没什么。”徐启鸣回过神来,转过头去,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忽然发觉你今日略有不同,甚是清丽。”
兰若霏暗暗笑了笑,不时偷偷瞥着徐启鸣的侧影,半天只轻言一句:“你也要学会‘偷懒’,找空出去玩玩也是很好的。”
“和谁去啊?”徐启鸣深沉的嗓音像是自带着混响一般,别过头,痴痴盯着兰若霏的眼睛。
兰若霏抿抿嘴巴,故意不去看他,开玩笑地说道:“和你的好兄弟袁子衿四处逛逛也不错啊1
徐启鸣听到“袁子衿”三个字,不禁心头一震,瞬间想起父亲的安排,一时间觉得像被重石压着一般,他眼睛转了几转,对着兰若霏道:“他?不敢不敢!他可是个大忙人!忙着谈情说爱,忙着和桑切斯做生意,哪有空和我一起玩。”
“做生意?和桑切斯?”兰若霏被引起了兴趣,探身过去询问道。
“是啊,袁子衿这段时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想法,完全不顾别人,不惜和桑切斯这种人往来,唉,真的是……搞得我们都很被动。”徐启鸣叹了口气,偷偷抬眼瞟了兰若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