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袁子衿站在雨中,任凭雨滴越来越密集,仍不远离去。陈耀撑起伞来到袁子衿身后,他看着袁子衿落寞的神情,想说什么,却又没敢说,只是默默撑桑
袁子衿一把夺过雨伞,狠狠扔在路边。余光回看,那个监视他的人,也在雨中潜伏着。
陈耀捡回雨伞,对袁子衿说:“少爷,我知道你想见穆姑娘,但现在……”
“谁说我要见穆姑娘?”袁子衿对陈耀说,也是对监视他的人说。
“那……”陈耀的话没说完,袁子衿接着说:“你不觉得看一个姑娘为自己伤心,是一个男人最荣耀的事吗?”
陈耀被袁子衿说愣了。袁子衿说:“你不懂,能伤尽万千少女心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陈耀特别想问:“您现在就不伤心?”但他没敢说,只是默默撑起桑
袁子衿说:“这个姑娘我玩腻了,不解风情,没有意思。陈耀,备车,水榭小筑放松放松1
陈耀这才小声说:“少爷,离京时老爷吩咐了,不让您去烟花巷。”
袁子衿说:“你懂什么,那不叫烟花巷,那是文化交流的地方,走着。”
陈耀拉过马车,袁子衿翻身上车,马车往秦淮河畔驶去,监视袁子衿的人也随后跟上。
雨越下越大,袁子衿在马车里都感到了一丝寒意。他想到呆坐着地摊上上的穆菀宸,急得五内俱焚。他担心穆菀宸着凉,担心穆菀宸任性淋雨。于是他找到马车里的纸笔,笔尖的狼毫已经被浓墨凝固,袁子衿伸手在窗外接雨,用手心的雨水化开笔尖的浓墨,然后用左手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大意是穆菀宸在蓬蒿书馆东侧巷子里伤心饮酒云云,并未写下落款。
写好后,袁子衿把纸叠好,悄悄递给赶车的陈耀说:“把我送到水榭小筑,你把这封信悄悄送给兰若霏,不要暴露你自己。”
陈耀收起那封信,点头称是。
不一会儿,袁子衿便到了水榭小筑,被门口的姑娘迎入店中。陈耀架起马车去给兰若霏送信,监视袁子衿的人见袁子衿进了水榭小筑,也回去复命。
雨越来越大,哗啦啦的雨声中,混入了袁子衿夸张的笑声……